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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死了，都死了!&rdo;

&ldo;尚……尚武强也死了吗?&rdo;

曲萍愣了一下。

&ldo;也……也死……死了!&rdo;

&ldo;怎……怎么死的?&rdo;

他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关切。

曲萍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ldo;别问了!别……别问了!再……再也别在我面前提……提他了!&rdo;

哭了一阵子，曲萍抬起泪脸。

&ldo;你……你是怎么回事?那夜你……你跑到哪里去了?&rdo;

&ldo;我……我……&rdo;

他想把那夜见到的，想到的一切说出来，可喃喃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只淡淡地道：

&ldo;我不喜欢尚武强，就独自走了!&rdo;

曲萍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问了。

火亮亮的，把她的脸膛照得很红。

火上的茶缸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贪婪地嗅着散发在空气中的米香味。说：

&ldo;你……你还有米呀?&rdo;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把那已煮好了的米汤端到曲萍面前，尽量坦荡地说了声：

&ldo;吃吧!你……你大概是饿坏了!&rdo;

曲萍撕了块青芭蕉叶包住茶缸把，顾不得烫，一口接一口喝起了米汤，喝完，又用手扒拉着，将缸子中的米吃得一粒不剩。

齐志钧难过地别过脸去：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被战争逼到了这种地步!他实在看不下去。

他忘记了自己生存的未来，忘记了曾命令自己牢牢记住的残酷无情的五十英里，把米袋里所剩的米全部倒了出来，弄了点水，又煮上了。

一茶缸米水又煮成了稠稀饭。

他端过茶缸，再次递到曲萍面前：

&ldo;把这个再吃了吧!&rdo;

曲萍看着热气腾腾的茶缸，真想吃，可想了想，还是没动。

&ldo;你……你自己吃了么?&rdo;

齐志钧淡淡地一笑：

&ldo;我吃过了，你赶来之前，我就吃过一缸子稠饭了!真的!我运气比……比你们好，我……我没断过粮哩!我碰上了一个好心的掸族姑娘，她送了我足有五斤米!&rdo;

曲萍相信了，高兴地问：

&ldo;米还有么?&rdo;

&ldo;有!当然有，藏在里面窝棚的芭蕉叶下哩!我……我怕被人抢……抢了!你……你快吃吧!&rdo;

曲萍这才端起茶缸，把茶缸里的稠稀饭一点点吃光了。

真饱了。这是一路上唯一吃到的一次饱饭。

她真感动，甜甜地一笑，对齐志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