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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山住院（第1页）

因为眼睛暂时性失明，完全没法自理。包括洗脸找不到脸盆，刷牙看不见挤牙膏，上厕所等事情都需要有人帮助。起初，大山感觉弟媳妇照顾自己，太尴尬。可有些事，自己还看不见，摸不着。真得是不好意思喊她过来帮忙。可真正有需要的时候，不喊也不行。比方说去厕所大便的时候，必须有人把他送到门口，然后再找男同志带领他进入大便池。这件事就让大山很难为情。英子虽说把大山扶到厕所门口也没什么。可就是有点难为情。别人议论说她俩是两口子。英子还不好解释，怕解释以后，反而遭到更多人异样的眼光！算了，别人要怎么想，怎么看，随她们说去吧！大山巴望着母亲快点来换班，母亲的照顾让他自在了许多。英子呢，每次去食堂打饭都先端一份给大山。放在病床前面的桌子上，端来脸盆，让大山洗脸，洗手。然后大山摸摸索索地吃了饭。饭后，英子收拾完碗筷，端出去洗了。回来后再吃饭。到了晚上，英子又端来热水，把湿毛巾递给大山说：“哥，天气这么热，出了一身汗，你自己擦擦吧！”大山接过毛巾，有点难为情，想不洗吧，可毛巾都拿来了。英子识趣地退出门外。这时屋内只有他一人。洗洗吧。这两天不洗澡，身上还真不舒服。摸索着擦洗了一遍。过一会洗好之后，就喊了一声英子：“英子，我洗好了，你进来吧！”英子推门进入病房，看到盆里的水都变了色，毛巾也变黑了。就收拾一下，端了出去倒掉，又把毛巾也洗干净晾好。这才回到病房，找一身干净衣服递给大山说：“哥，这身衣服，你自己换上吧！我出去一下。”说着又退出房门。大山又摸索着换完这身干净衣服。随后，就对门外的英子喊到：“我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英子未曾走远，听见呼唤她，就推开门进了病房，一进门就看见大山的上衣穿错了，忍不住笑了。大山不知英子为啥发笑，就窘迫地问道：“怎么了，你笑什么？是我穿错了吗？我说怎么感觉不舒服呢！”英子笑着说：“是的，你上衣前后穿反了！你没感觉领子有点勒脖子吗？”大山忙慌地脱下上衣，英子帮他看好前后片，套在他头上，大山忙说：“不用你帮忙，我能行的。”说完，把这件短袖穿好了。大山虽然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英子是看着他的。他虽说是英子的大伯哥，可还是个热血青年，不曾想，自己光裸的上身，竟被她看了去，脸不由得红到了耳根。英子看到那健壮的肌肉，宽阔的胸膛，以及那红了的脸，不由得想起了大山写的日记。想想，大山哥长相也不丑，只是皮肤被阳光晒得有点黑。品行也忠厚老实。就是有点木讷。不苟言笑。虽说初中毕业就退学了。可人还是很受姑娘们喜爱的。曾听说有姑娘看上他，却被他拒绝了！难道是为了我才一直单身？英子想到这，不敢再想了。忙拿起大山刚换下的衣服去外面水池里洗。这时，天都快黑了。月亮冉冉升起！看起来明天是个晴天。当英子看着，皎洁的月光出神的时候，旁边又走过来一个来洗衣服的人。走到面前一看，原来是阿菊，俩人欣喜若狂。：“阿菊，是你吗？我都不敢相信能在这儿遇见你！”阿菊也很意外。高兴地抱在一起。说：“是啊，我也没想到。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