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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陆习风随意地笑了笑，&ldo;我也是股民啊。&rdo;

区从容愣愣地看着陆习风，心里感慨：妖孽啊，这女人绝对是个妖孽。

出人意料的是，录像里不但有沈铎，还有沈荑和宋牧妍。正如沈荑所说，她开车带走了宋牧妍想送她离开，但沈铎恶狠狠地指着宋牧案的脸说着什么，两个人起了争执。

后来还是沈荑隔开了两个人，亲子开车送走宋牧妍。在沈荑车子离开别墅之后，隔开2分钟就见到沈铎也开了车追了出去，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最大的可能是去追宋牧妍了。

对着录像，旁听席人群议论纷纷。

陈凯和小杜也在商量着什么。

程白坐了下来，对着罗坤说，&ldo;罗主任现在有什么看法？&rdo;

罗坤笑了笑，竖起大拇指说，&ldo;你这招高明，我真心佩服。但是你也无法证明沈铎开车出去就是为了追上宋牧妍，更无法证明是沈铎杀了宋牧妍。这中间有相当一段证据链条是缺失的，你要怎么做？&rdo;

&ldo;你可能忘记了我们打这场官司的初衷是什么，&rdo;程白的声音沉稳内敛，表情宁静，眼睛却带着光芒，&ldo;我们要证明沈荑无罪，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能不能定凶手的罪，那应该是检方的职责。&rdo;

&ldo;聪明啊程律师，不愧是我手底下的一员猛将。今天在庭上这么一闹，沈荑的证据明显不充分，而沈铎的嫌疑又洗不干净，光是舆论的压力就能让沈家的股票喘不过气来，一箭三雕。&rdo;罗坤竖了大拇指称赞，但话头一转，有些埋怨着说，&ldo;但这件事你至少有两点做的不对：第一，强行拉沈公子下水肯定会让你和沈家的关系彻底决裂，这是明目张胆地违背沈老爷子的意思的行为；第二，沈家的股票跌惨了你也有责任。以上亮点都在表明，你程白要和沈家过不去了。&rdo;

程白无所谓说，&ldo;律所如果要和我解约，我没有意见。&rdo;

罗坤见她这么淡定，于是试探地问，&ldo;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没有讲明的？&rdo;

&ldo;我的牌都打光了，没有什么后招。&rdo;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罗坤显然不信程白是这么一个顾前不顾后的人。程白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可以这样不顾一切地和沈家作对？即使为了心中的公平和正义，她也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所以她肯定另外有所准备。

罗坤抱着手臂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像怨妇一样和程白抱怨，&ldo;程律师，你这样就不够厚道了不是，明知道今天沈氏的股票会因为沈铎而进一步暴跌，你也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害我失去了一个发财的机会。&rdo;

&ldo;作为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单位合伙人，你买上市公司股票，不怕被查？&rdo;程白整理桌面上的文档，她喜欢把东西弄的整整齐齐，&ldo;如果我的律所合伙人进去了，我会选择直接抛弃律所，速度表明立场和观点，然后继续我的律师生涯。&rdo;

&ldo;真是无情无义。&rdo;

&ldo;彼此彼此。&rdo;

短暂休庭之后，法庭继续进行庭审。

陈凯看起来有意直接培养小杜女检察官作为他的得力干将，于是直接让小杜进行质证。

这虽然有点出乎程白和罗坤的意料，但还不足以动摇程白的信念和立场。

&ldo;审判长，陪审员，公诉人提供了被告的口供以及验伤报告、验尸报告、录像等资料作为证据。&rdo;

小杜首先提起的是关于宋牧妍的验尸报告。

罗坤感觉到了程白的态度在此时做了一些改变，因为之前的程白还是相对轻松地靠在椅子上，但现在，她挺直了背，双手摆在桌上转着笔，显然是对小杜的质证有了兴趣。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像是有耐心的猎手，在等待猎物松懈的一瞬间。

小杜当庭说，&ldo;被害人的验尸报告证明被害人遇害的时间和被告当时的口供是一致的，被告完全有杀害被害人的可能。&rdo;

&ldo;对验尸报告的真实性以及合法性没有异议，但辩护人对关联性有质疑。&rdo;程白站起来反驳说，&ldo;验尸报告只能证明被害人死亡时间、致死的因素，而不能直接证明是被告所为。&rdo;

&ldo;但被告当时和被害人在一起，除了被告，没有其他人。&rdo;

程白冷静地回答，&ldo;第一，被告当时的确和被害人在一起，但你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被告杀害被害人；第二，你没有足够证据表明在场的只有被告和被害人两个人，据被告当庭陈述得知，沈铎也有可能在场。基于上述理由，单独凭借验尸报告，无法直接得出公诉人想要证明的事实。&rdo;

小杜哽了哽，旁边的陈凯对着她点头，示意她继续下去，于是小杜沉了沉气，继续说，&ldo;被告几次录的笔录口供都能证明，当时被告因为想要掩盖车祸，而选择掩埋被害人的事实。&rdo;

&ldo;反对，我怀疑该证据的真实性。&rdo;

&ldo;被告突然翻供，我们质疑被告人的品格以及外界对她造成的影响。恳请法庭采纳被告之前在公安局以及在检察院所做的供述！&rdo;

程白寸步不让，条理清晰地说，&ldo;如果公诉人要以此作为理由来建议法庭采纳之前的供词，那么辩护人这边也认为，基于被告当时情况特殊以及在看守所有可能受到不良导向作出不利于被告自己的不符合实际情况的供述，辩护人代表被告恳请法庭基于以上情形考虑予以撤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