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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父亲，厨房里下药的厨娘已经让我命人关起来了，现在就带来由您审问？&rdo;

姜彻点点头，有些疲倦，忽然听见门外穿来孩子的哭声，原来是罗姨娘的丫鬟见势不妙，自作主张把葳哥儿抱了来，姜韵闻声也擅自出门找来。

葳哥儿一进来便奔向罗姨娘，搂着罗姨娘的脖子嚎啕大哭，泪眼汪汪地看着姜彻，&ldo;爹爹，爹爹不打娘，唔唔……&rdo;

稚子无辜，姜彻心里一阵难过，更加怨恨罗姨娘给孩子做了一个坏榜样。

&ldo;奶母呢！把哥儿抱下去！&rdo;姜彻吼道。

&ldo;父亲，这是怎么了？母亲为什么要跪着呀？&rdo;姜韵还在屋里用玫瑰花瓣的热水泡手，丫鬟就跑进屋里来说罗姨娘被姜承钰打了。

&ldo;母亲。&rdo;姜韵看着罗姨娘肿得老高的两边面颊，眼泪哗啦啦地滚落下来，埋在她童年的那种生存危机，突然毫无防备地涌上心头。

&ldo;母亲？她可不配做你的母亲！你该叫她姨娘！你的母亲，早在三年前就被她害死了！&rdo;姜彻指着罗姨娘痛骂道。

&ldo;父亲您在说什么呀，以往韵儿在您面前叫母亲，您也没有这么说啊。今天是怎么了？&rdo;姜韵有些失措，觉得很多事情，明明在手里抓得牢牢的，怎么一忽儿说溜就溜走了。

&ldo;母亲，您的脸是姜承钰打的吗？&rdo;

&ldo;韵姐儿，你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是母亲犯了错，你父亲会原谅我的。明天就好了，你快回去。&rdo;罗姨娘一手搂住儿子，一手拉着女儿。

姜韵放开罗姨娘的手，一个箭步窜到姜承钰面前，扬手便打了下去。

承钰还没反应过来，见姜韵气势汹汹地打了过来，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发现平彤挡在自己前面，替自己挨了那个嘴巴子。

&ldo;平彤！&rdo;姜韵这个巴掌用尽全力，在平彤的脸上赫然留下五个指印。

&ldo;姜韵！你是长姐，怎么可以打妹妹！&rdo;姜彻对这个女儿突然失望透顶，如此看来她和她母亲怕是一个品格。

承钰不想争辩，她赶忙带着平彤找冷水敷脸。这边厨娘被小结带人押了过来，厨娘跪在地上，和罗姨娘对视了一眼，又看见老爷在，立刻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吭声。

&ldo;你说，罗姨娘有没有叫你在平日的饭菜里下毒？&rdo;姜彻厉声问道。

厨娘吓得身子一颤，又看了看罗姨娘，此时罗姨娘早不是平日里在府里威风的脂粉英雄，厨娘看罗姨娘被打得面目红肿，钗横发乱，落魄狼狈，知道她已经失了势，立马把姜彻拜了几拜，老实交待了一切。

&ldo;你撒谎！&rdo;姜韵冲过来，抓着厨娘的衣领摇晃，&ldo;你撒谎！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娘！&rdo;

&ldo;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父亲！&rdo;姜韵哭得泪眼模糊，姜彻在她泪水朦胧的眼中化成了一座高山，从前庇护他的高山，现在要压垮她的高山。

&ldo;好了，韵姐儿，带着你弟弟回屋去。这里的事就不用你管了。&rdo;姜彻语意冷淡，丫鬟拖不动大小姐和少爷，还是小结带来的几个粗壮婆子动手，把姜韵和葳哥儿抬了出去。罗姨娘知道大势已去，哭得肝胆俱裂，也挽回不了姜彻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听凭姜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