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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对于淡月痕过于热烈的目光，秦重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眼睛，目光投在了地上。已经用尽了浑身的法力，身体也几乎无法承受而炸裂开来，体内气血翻涌仿佛沸腾，却在这时见到了他。

秦重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凭借本能，抓住了淡月痕要擦拭他唇角血迹的手，几乎是喃喃地道：&ldo;是梦么？即使……是梦，也是不能的……&rdo;

便是以为在梦中，他也不肯接受自己的一点温柔。淡月痕心里几乎像是割裂般的疼痛，接住了他缓缓倒下的身躯。

&ldo;你们……害得他这样，还想活么？&rdo;淡月痕一字一句，冰冷如同刀锋。众人都是一愕，卓云山大怒道：&ldo;淡月痕，多说无益，有本事就分个高下！&rdo;

&ldo;你们清修无心派弟子能与我相抗者，不过一两人而已。凭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卓云山，你不肯跪下给我磕头，休怪我无情。&rdo;

卓云山大怒，运气于剑，便要迎战，

淡月痕轻嗤一声。

煞那间一道剑光闪光，卓云山胸口已经多了一个大洞。心里想道：我死了么？怎么可能？

身体已经软软倒了下来。恍惚中，只见淡月痕已经怀中抱着一个男子，仿佛来时一般缥缈，凌波飞去。

浑身每一寸都像要分开裂成千百片，秦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到淡月痕坐在床边，担忧的表情渐渐变成狂喜，这张素来绝丽的面容竟然露出了如此温柔的表情，竟然是对他……

秦重不由得闭了闭眼。

错了，早已离开烟浮宫，怎么还能想着那个人，竟然还在迷离的时候还能见到他的幻象。错了……从初次的相逢，就是一个错误，怎能还任由自己陷入这种幻觉当中？

睁开眼，淡月痕却仍然在眼前。秦重吃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强自镇定的表情让淡月痕不由得微笑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情动，轻轻唤了一声：&ldo;重……&rdo;低下头去，便要在他的鬓发间一吻。

秦重侧过了脸，避开了去，暗自嘲笑自己大白天的做这种不知廉耻的梦，竟然还梦到他亲吻着自己。

疯了，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

秦重低低说道：&ldo;浑其心者，若晦若昏。解心释神，莫然无魂……&rdo;

这是无心诀中的秘奥，修道时用于收敛心神，使得不被心魔入侵。淡月痕一听，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ldo;你以为我是幻象么？哪有这么清晰的幻象……难道你做梦的时候，也会梦到我会这么……摸你？&rdo;淡月痕极为情色地摸着秦重的小腹，慢慢往下，直达他身体的中心。

秦重抓住了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的不规矩，但这只纤长的手掌已经握住了自己最柔软脆弱之处，秦重不由得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木然地表情，任由他的掌心操纵着自己的无助。

&ldo;你……怎么会来？&rdo;尽管竭力克制自己不出声，但艰难的吐字却显出他忍得十分辛苦。淡月痕看到他额角细汗渗出，便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尽管秦重此时身体十分虚弱，但是由于身材高大的缘故，重量不轻，淡月痕却随随便便地将他抱起。

&ldo;我看到有人点了烟火，所以过来看看。裂神分血，你还真敢用，如果毁了身体，要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rdo;淡月痕越说越生气，忍不住轻轻捏了手里可怜的东西一下。

秦重闷哼一声，却是没什么表情。

看着他憔悴的神色，淡月痕不禁有几分后悔。慢慢俯下身，几乎近到他的耳边：&ldo;秦重，有没有后悔跟过我？&rdo;

&ldo;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rdo;他慢慢地侧过脸，避开淡月痕的询问。

淡月痕沉默片刻，道：&ldo;我们重新开始吧。&rdo;

秦重吃惊地看着淡月痕绝丽的姿容，讷讷说道：&ldo;你……你说什么？&rdo;

&ldo;你在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大概已经习惯你在了，你走后我才发现，原来……早就不能离开你。秦重，回到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待你。&rdo;淡月痕自认已经十分委曲求全，虽然明知所说的是事实，脸上却冷冷地没什么表情。

秦重轻轻笑了一下。面对他难得的笑容，淡月痕不禁有些吃惊，一时间竟然有窒息地错觉，心头有些什么酸楚得仿佛流出来。

秦重轻轻道：&ldo;月痕，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有些事情，看得比较清楚。其实你只是习惯罢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习惯我不在你身边的。你救了我，以后我会另当报还于你。今日分别，他日未必不会相逢。&rdo;他笑了一笑，已经释然，心里也如释重负。挣开了淡月痕的钳制，他慢慢起身下床。

淡月痕猛地将他按倒在他床上，冷厉的双眸瞪着他，几乎要将他刺成十七八段，一字一句道：&ldo;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次！&rdo;

身体撞到床上，一阵血腥气息涌上喉间，秦重勉强咽了下去，已经头晕目眩。

&ldo;无论怎样，我是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rdo;淡月痕低声说道，虽然一时忍不住粗鲁，但是看见他如此，又有些后悔，凝视他的眼睛，慢慢低下头去，便要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