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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啊呦。&rdo;四喜公公赶紧在外头道，&ldo;皇上染了风寒？&rdo;

&ldo;无妨。&rdo;楚渊眼泪汪汪，头晕眼花，不过鼻子倒真是通了不少。

段白月忍笑。

楚渊挥手将人赶了出去。

片刻之后，四喜公公端来热水伺候洗漱，又说天色已经快亮了，西南王也便没有回客栈，住在了隔壁空房里。

楚渊：&ldo;……&rdo;

段白月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悠哉哉听隔壁的动静。

细小的水声，被褥被掀开的窸窣声，以及鼻子不通气的喷嚏声。

隔着薄薄一道木墙，距离近到像是躺在一起。

段白月笑笑，安心闭上眼睛。

第二十一章木头匣子我替你易容

第二日清早，楚渊刚起床，四喜公公便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早膳，说是西南王亲自去街上买来，都是清淡口味。

&ldo;外头有人在办丧事？&rdo;楚渊微微皱眉。

&ldo;回皇上，是这城里的百姓凑钱，请大师给逝去的老人们做场法事。&rdo;四喜公公道，&ldo;虽说善堂被封，逝者一时半会不能入土为安，但在外头街上念段经，也是大家伙一片心意。&rdo;

段白月拎着一包点心走进来。

四喜公公识趣退了出去。

&ldo;鼻子好了吗？&rdo;段白月问。

楚渊点头，拉开椅子坐在桌边。

&ldo;方才没买到，趁热尝尝看这个。&rdo;段白月打开纸包，&ldo;油煎饺子，加了特产小鱼干。&rdo;

楚渊皱眉：&ldo;腥。&rdo;

&ldo;还没吃，怎么就知道腥。&rdo;段白月往他面前的小碟子中倒了些醋，夹了个饺子进去，&ldo;尝尝看。&rdo;

楚渊咬了一口，汁液饱满，鲜美异常。

&ldo;怎么样？&rdo;段白月问。

楚渊放下筷子，错开视线看外头：&ldo;还是腥。&rdo;

段白月笑着摇摇头，又递给他一碗菜粥。

&ldo;善堂里的那些尸首，还能查出什么吗？&rdo;楚渊又咬了一口煎饺。

&ldo;这还吃着饭，当真要聊尸首？&rdo;段白月好笑。

楚渊道：&ldo;要。&rdo;

&ldo;那些尸首应当是在死后，才被人种了蛊，蛊虫将骨骼蚕食变形，再加上烈火焚烧，就算是有经验的仵作，也未必能看出死者其实是年轻人。&rdo;段白月道，&ldo;至于孙满那具尸首，则是在将死未死时，被人强行以蛊虫炮制，所以才会与其余死者不同，粗看不易察觉，若加以观察，还是能发现端倪。&rdo;

楚渊果然放下筷子，不吃了。

段白月无奈：&ldo;我就该让你先将饭吃完。&rdo;

&ldo;能看出那些尸首是出自何处吗？&rdo;楚渊又问。

&ldo;损毁太过严重。&rdo;段白月道：&ldo;我的人也已经去查过，这城内乱葬岗并未有被翻动的痕迹，也没听说哪里丢了人或是被刨了坟。&rdo;

&ldo;那就是从别处运来的尸体，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将善堂内的老人换出去。&rdo;楚渊道，&ldo;平日里善堂只有二十五人，凶手也就只准备了二十五具尸体。谁知在当夜行动时才发现多了一人，情急之下为了不出纰漏，便上街去抓，正好遇到了前去偷情私会的孙满，从而将其杀害。&rdo;

段白月点头：&ldo;这里经常会有大宗货物进出，运尸体进城不算难，但二十六个活人不比其它，想出城怕是颇费周章。而且在大火之后，城门口戒备森严，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照这个推论，善堂内的老人九成九应该还藏在城里。&rdo;

&ldo;目的呢？&rdo;楚渊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