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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第2页）

脸上却是笑了，不愿意问理应问的&ldo;找我什么事情&rdo;，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ldo;什么时候来的？&rdo;

&ldo;从你跟那一伙莫名其妙的人说你是锦衣卫开始，&rdo;君长知伸出手，在白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替她将额间在树上蹭乱的拂开，露出底下那张因酒意朦胧的双眼，&ldo;看来是真的醉了，这样的话也敢随便说……整个大商谁人不知央城跑了个锦衣卫‐‐&rdo;

那三个字像是具有魔性，白术觉得自己被冷不丁的刺痛了‐‐明明方才她还能谈笑风生似的谈起，说来也怪，却是自己说得，别人却说不得……她伸出手，稍稍踮起脚想去掐君长知的嘴让他闭嘴，后者蹙眉躲过，没来得及发问，却听见面前那人飞快又小声地说了句：&ldo;我早就不是锦衣卫了。&rdo;

通缉令里写的应该是罪人白术，落跑皇后贱俾牛狗娃，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锦衣卫。

&ldo;没有了绣春刀和象牙牌，我早就不是锦衣卫了。&rdo;白术笑了笑，&ldo;君大人又拿这些个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儿来取笑我。&rdo;

&ldo;……绣春刀只是所谓刀在人在的宣言，真正放书面有效力的证明，是锦衣卫的象牙牌‐‐那套从锦衣卫诞生开始就流传下来且没被换过的象牙牌，&rdo;君长知盯着白术看了一会儿，随后缓缓道，&ldo;二十八号字牌尚未归还都尉府祠堂，那牌子还在你手上，你不是锦衣卫，谁是？&rdo;

白术唇边的笑容僵硬了下。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想要呕吐的冲动突然变得非常猛烈‐‐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吐出来，但是这会儿她就感觉到胸口堵闷。脑袋嗡嗡的疼。

&ldo;听不懂你说什么，象牙牌不是早就让万岁爷给缴掉归还祠堂了么……&rdo;

&ldo;前提是那块象牙牌是真的。&rdo;

&ldo;……&rdo;

&ldo;白术，你胆子不小，象牙牌相当于官印，或者是在皇宫行走的关键凭证，从城外到万岁爷的书房，有了那块牌子就可以在央城横着走‐‐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造假。&rdo;

&ldo;……&rdo;

&ldo;你脸上写着你怎么知道。&rdo;

&ldo;……&rdo;

&ldo;套用某人刚才用过的话‐‐我就是干这个的，私用官印、伪造通关文牒、私运粮糙、买卖官位，偷鸡摸狗的事我看多了，真假象牙牌我看一眼摸都不用摸就知道，你以为人血和猪血有多像？用脚趾头我能列出十一项不同来。&rdo;

&ldo;……&rdo;

&ldo;刚出演戏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陪你演了，当然其中少不得是可怜你丢了绣春刀多少真情流露……但是都尉府的落寞同我没关系，盛极必衰，是万岁爷要办你们，你少算我头上来。&rdo;

&ldo;那个……&rdo;

&ldo;我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你的亲妹若是有关系我会把我的女人送到北方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瞎胡说什么？你问过我意见了吗‐‐还关系暧昧眼神黏糊，你才是被风沙糊了眼和脑子了罢？&rdo;

&ldo;但是……&rdo;

&ldo;你是不是想问，如果我不愿意把我的女人送来北方，当初又怎么舍得让你戴上凤冠？&rdo;

心中咯噔一下。

白术震惊了。

她瞪圆了眼，看着君长知，半晌才反应过来今晚喝得有点儿上头的大概不知她一个‐‐放了平常君长知不会那么多话也不会说这么可怕的话，白术顿了顿，转身想要先跑再说，然而还没等她真的迈开步子，肩膀便被人一把扣住，结结实实地摁回了树干上！

丝毫不怜香惜玉的那种。

她猛地抬起头，对视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瞳眸，君长知微微蹙眉‐‐聪明如他，遇见什么问题总是迎刃而解，白术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双眼之中似囚困野兽，做着困兽之斗……

&ldo;当时我想，若你以那个身份留在皇城，是比锦衣卫安全一万倍，万岁爷不会轻易动你，而你也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到时候，哪怕是站在朝堂之下再仰头看着你，我也心甘情愿。&rdo;

&ldo;……&rdo;白术伸出手扶着君长知的肩，嗓音沙哑道，&ldo;行了别说了。&rdo;

&ldo;后来我又不这么想了……&rdo;

君长知并没有推开，相反的，他原本压在她肩头的手往下滑动‐‐明明隔着衣服，那只手却仿佛还是有奇怪的能力，白术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一丝丝的从她的手臂上划过，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ldo;我吃不好睡不着，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凭什么让给万岁爷，凭什么我得站在朝堂之下看着你，我得不到的人，他是皇帝就理所当然能得到了吗？&rdo;

君长知的手停在白术腰间。

一根修长的指挑起白术的腰带。

他盯着绕在指尖的腰带，似玩耍得十分认真，头也不太地继续道：&ldo;所以在码头，我放你走了，我得不到的也不能拱手让人，索性就让你走得远远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