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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ldo;如果是妇女和儿童呢？&rdo;赵百合反问。

韩光看看她：&ldo;没有这种可能性。&rdo;

&ldo;为什么？&rdo;

&ldo;第一，我们的上级不会命令狙杀妇女和儿童；第二，如果我们的上级命令狙杀女性，那也是迫不得已，在我执行命令的瞬间，她不是妇女。&rdo;韩光说。

&ldo;那是什么？&rdo;

&ldo;目标。&rdo;韩光说。

&ldo;也就是死人。&rdo;蔡晓春强调。

赵百合看着他俩：&ldo;那你们会因此有负罪感吗？&rdo;

韩光不说话。

&ldo;不会。&rdo;蔡晓春回答，&ldo;因为我们是军人，在执行命令。&rdo;

赵百合想想，换了个话题：&ldo;你们给我介绍一下，随身携带的装备吧？&rdo;

韩光看看蔡晓春：&ldo;你面前是一个二人狙击小组，通过刚才的对话，我相信你了解二人狙击小组的构成。我是狙击手，他是观察手。我们携带的装备有所不同，现在我们拆下来给你看。&rdo;

两人脱下吉利服，拆下背囊和武器装具，一一麻利地分解开来给她进行讲解。

赵百合仔细地看着听着：&ldo;这些全部负重多少？&rdo;

&ldo;大概三十五公斤。&rdo;韩光说。

&ldo;你们一般情况下，要携带这样沉重的装备，长途跋涉多远的距离？&rdo;

&ldo;我们没有一般情况，每次的任务都不相同。&rdo;蔡晓春说，&ldo;也许是下直升机就是潜伏地点，也许在二百公里以外。&rdo;

&ldo;最大的困扰是什么？&rdo;赵百合问。

韩光抬眼：&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就是你们最难以忍受的是什么？&rdo;

&ldo;我们可以忍受一切困难。&rdo;蔡晓春说。

&ldo;寂寞。&rdo;韩光突然张嘴说，&ldo;深深的寂寞。&rdo;

赵百合看着韩光：&ldo;寂寞？&rdo;

&ldo;是的，藏在心里的寂寞。&rdo;韩光站起身说，&ldo;其实疲惫对于我们，不算什么。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疲惫和战胜疲惫，最难以忍受的是寂寞。&rdo;

蔡晓春不说话，他也难受。

&ldo;没用人和你们说话？&rdo;赵百合问。

&ldo;除了无线电命令，没有任何人跟我们多说一句话。&rdo;韩光说，&ldo;同样，我们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话。&rdo;

&ldo;那你们心里都在想什么？&rdo;

&ldo;目标。&rdo;韩光抬起眼。

&ldo;除了目标呢？&rdo;

&ldo;还是目标。&rdo;韩光说。

&ldo;除了目标没别的了？&rdo;

&ldo;我们深入敌后，面临险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目标。&rdo;韩光看着她说，&ldo;除了目标，我们心里不能再想别的。除非……&rdo;

&ldo;除非什么？&rdo;赵百合追问。

&ldo;我们不想活下来。&rdo;

赵百合打了一个冷战。

&ldo;你想了解狙击手，其实你尝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天不出门，没有任何外界联系，不能看书，不能看电视‐‐只是盯着窗外的一根电线杆子看，就知道了。&rdo;韩光说，&ldo;我们每天都是这样，盯着目标区域，生怕错过目标。&rdo;

&ldo;那你们真的很不容易……&rdo;赵百合感叹。

&ldo;我们是狙击手，这是我们的工作。&rdo;蔡晓春说，&ldo;这是我们应该面对的考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