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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利特维年科上校走进酒吧的时候，阮文雄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其余的战士都在跟女人跳舞，或者去勾引女人，或者跟女人在洗手间野合。阮文雄自己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灯红酒绿男男女女，拿着伏特加在喝闷酒。他从不找女人，好像亚洲僧侣一样过着清教徒的生活，也不知道挣钱都干吗去了。

利特维年科上校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阮文雄看着酒吧里面，用俄语说：&ldo;我在想，我这样做值得不值得。&rdo;

&ldo;值得，你保全了这些战士的生命。&rdo;利特维年科上校把手放在他的肩上，&ldo;你不能要求公司的董事，他们只是投资人，不是战士。&rdo;

&ldo;我是在想，我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军队！&rdo;阮文雄的声音很苦涩，&ldo;那时候虽然我没钱，我穷的要死，但是我有信仰！虽然这个信仰是谎言，但是总是比没有好！我为了国家战斗，为了军旗战斗，为了光荣的人民军战斗！&rdo;

&ldo;会过去的，你还年轻。&rdo;利特维年科上校说。

阮文雄奇怪地笑：&ldo;你要告诉我‐‐让我滚蛋吗？&rdo;

&ldo;不是。&rdo;利特维年科上校说，&ldo;我说服了董事会，他们同意留下你，但是你不再是主管。你的薪金也降低一半，蝎子，其余的人没有处理。&rdo;

阮文雄笑笑：&ldo;没有意义了，我打算离开。&rdo;

&ldo;离开？&rdo;

&ldo;是的，离开，离开这个血腥的雇佣兵行业。&rdo;阮文雄说，&ldo;我挣的钱虽然不算多，但是在我们老家也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了。我离开，回去，回越南……&rdo;

&ldo;你无路可退，蝎子。&rdo;利特维年科上校说，&ldo;你的名字，已经在越南情报单位的黑名单上。&rdo;

阮文雄奇怪地笑：&ldo;那我去泰国，去缅甸，也可以去柬埔寨……&rdo;

&ldo;没有用，蝎子。&rdo;利特维年科上校苦笑，&ldo;到哪里都一样，他们不会想到你退出，只会想到你在伪装身份进行行动前期准备。你会被监控，然后到了发现你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会抓你。&rdo;

&ldo;他们抓的住我么？&rdo;阮文雄高傲地问。

&ldo;结果还不是一样？你被东南亚情报单位追杀，你不得不再回来。&rdo;

阮文雄被问住了。

&ldo;蝎子，我相信我的判断‐‐你不会适应安稳的生活的，你是战士！天生的战士，最好的狙击手！&rdo;利特维年科上校动情地说，&ldo;这是战士最好的生涯，因为你在不断战斗！当你身边真的没有枪声，没有爆炸，没有直升机的轰鸣，你活不下去的。&rdo;

阮文雄在沉思。

&ldo;为了一文不值的信仰战斗，和为了自己的战士理想而战斗‐‐这两种行为，哪一个更值得？哪一个不值得？&rdo;利特维年科上校说。

&ldo;你不是说你喜欢高尔基么？什么时候改莎士比亚了？&rdo;

利特维年科上校拿起一瓶新的伏特加：&ldo;都一样，都是他妈的狗屁文人，却写出了人生的哲理。我不再跟你废话了，蝎子，你自己知道你走不开的。&rdo;

酒吧的音乐换了，是蓝调，乐队在演奏。

一个穿着白衣的金发女孩在台上摇摆，拿着麦克，准备唱歌。

阮文雄的眼中有泪花隐约闪动。

4

&ldo;我们都是战士，我们的归宿只有战争。&rdo;利特维年科上校喝酒，&ldo;我们为了战争生，也会为了战争亡‐‐学会享受活着的时光吧，去找这个女人，蝎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