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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我听在耳里，有如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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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和语气犹如被逼到悬崖无路可退，痛的我全身烈火焚烧。

手臂穿过他的腋下，绕满整个背，&ldo;……陈默。&rdo;我像小兽那样用脸蹭他的心口，我想让他暖和些，从小着凉腹痛时，我妈都会用暖袋给捂着。

他痉挛地有些迷糊，拳头乱扯，接触到异物就想打开，听&ldo;呜&rdo;的一声，才意识到是我的脸，烦躁的低咒，指尖狠狠一捏，然后抓住了往心口上熨。

&ldo;……清得了的，&rdo;我闷在他的怀里，&ldo;……陈默你听我说，我们别再掺和在一起，就到今天了，就这样为止了……&rdo;

他索性闭着眼往旁边摔，一副我在讲梦话的样子，我急了，不用力气的掴他脸。

&ldo;……妈的，你这混蛋，趁现在扇我。&rdo;他发狠吸气，也摇过来一掌，我让他给气的有些发笑。

&ldo;我们了断吧。&rdo;我硬抓住他，不让他躲，&ldo;我再不和你斗，我见你就躲。&rdo;

&ldo;滚你的！&rdo;他避无可避，一下子恼怒起来，用力卡住我下巴，&ldo;我偏要和你斗！我就高兴这样！了断？他妈的一堆废话！要了断你当初就别来招我！&rdo;

&ldo;是！我王八蛋，我招你！&rdo;我气势汹汹地吼回去，&ldo;我要知道你是个病鬼我不招你！我要知道你会痛成这样我死都不招你！&rdo;嗓子扯的撕痛，直刺的眼眶发酸。

他阴霾的瞪我，神色铁青，身体发软倚在床栏，&ldo;你脑子有病！&rdo;他没力气怒吼，只是暗哑的沙着嗓子，&ldo;你别把自己想的当成真的！这病死不了人，死不了人你听见没有！你休想两清……就算现在我也照样能打断你的腿，看你往哪里跑……你还欠我酒，你休想我会放过你……听到没！&rdo;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乏力只能坚持用手掌扒住我的额发，&ldo;……听到没有？说！&rdo;

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支撑不住的在发抖……我眼睛痛的冒水，&ldo;……听到了。&rdo;

身后，突然&ldo;哇&rdo;的大哭声，陈默烦躁地，&ldo;……要哭滚出去哭。&rdo;

杜京菁吓得咯了一下，止不住地哀泣，谁都没再说什么，我用尽力气抱住陈默，用脸熨他的心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轻挪上来，带了些力道地捏，我欣喜不已，&ldo;……好些了？&rdo;

&ldo;跟你说了死不了……&rdo;声音有些疲软。

我恼火地踢他膝盖，&ldo;……你这个字还说上劲了！&rdo;

他气虚地哼哼，杜京菁抽噎地瞪大眼睛看我们，&ldo;你没……没喜欢过……&rdo;她恍惚地，&ldo;……你暑假干吗要一天几个电话的找我……&rdo;

陈默烦乱地扒拉头发，突然狠狠一扯我，&ldo;……他妈的，我想到这混蛋头就痛，所以找你。&rdo;

我毫无防备的被他扯的生疼，磨牙咬他，&ldo;……你丫真不是人。&rdo;

杜京菁脸色死白，颤抖着往外走，看的我罪孽感深重，&ldo;……你和他，&rdo;她抖着手指，&ldo;……你们，你们同……&rdo;

我俩都被死蜇一下，陈默抓起枕头就发狠，&ldo;滚！你敢让我听到那个字！别以为我不会揍你！&rdo;

杜京菁哽咽惨笑，走了出去，&ldo;……你不承认，这样你还不承认，哈哈……&rdo;

我浑身发热，狼狈焦躁和狠狠的喜悦交杂燃烧，挣着下床往外追。

腰被一把扯住，他用力瞪我，&ldo;王八蛋！我都这样了，你就眼睁睁扔下不管？&rdo;

我焦躁地推他，&ldo;你不是死不了吗！&rdo;

话这么说，但还是退回来，拉开被子把他盖实，他脸色稍缓的哼了一声，我用被角掖紧他的肩，低声说，&ldo;……你好好睡，我去善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