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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心急吃不了鱼头肉。直接逼帮主说出谋杀真相，他无疑要以死抗争，因为协从谋杀至少也判无期。如果要他说的仅仅是王苟跟谁有仇，我料定，帮主会妥协。&rdo;

&ldo;对，首先弄清楚王苟为什么跟我爸过不去。&rdo;

&ldo;不对，要先弄清楚的是闵所长为什么跟王苟过不去。因为你父亲管的是户籍科，帮主不认识，而看守所是帮主的家，闵所长和王苟他就滚瓜烂熟了。&rdo;

&ldo;帮主他成天胡说八道，能信吗？&rdo;

&ldo;记住，没人可以在我面前撒谎。&rdo;

&ldo;但是，口说无凭又有什么用呢？

&ldo;所以，要叫他写下来。&rdo;

小如把帮主喊了出来，踢给他一只拖鞋，帮主于是坐在拖鞋上仰望着不怀好意的九爷。九爷低下头，直视帮主说：&ldo;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闵所长在什么问题上得罪王苟？&rdo;

帮主不但没有看九爷的眼睛，反而别过脸去，深思熟虑后才瞪了九爷一眼，悠悠地说：&ldo;别逼我，逼急了我撞墙，撞墙了指导员总该给我换房。&rdo;

小如抬来一杯水，摆在帮主面前，开导说：&ldo;你说出来怕什么？反正我们知道就拉倒，再说上起法庭来你也可以不认账。&rdo;

帮主没理小如，脸又别向一边。九爷发话了，九爷的话总是能击中要害：&ldo;你这么不合作，就等于逼我们撕破脸。&rdo;

帮主不以为然：&ldo;撕破脸又怎么样？&rdo;

&ldo;要不了你的命，至少可以要你半条命。&rdo;九爷凑到帮主的耳边说，&ldo;你向哨兵买酒喝，违反了监规第一条；你折磨交通，违反监规第二条；你高声唱歌，违反监规第三条；你在号房讲黄段子，违反监规第四条；你吹嘘作案伎俩，违反监规第五条……&rdo;

&ldo;够了，所以我要求换房。&rdo;

&ldo;你在号房鸡奸交通，按严打通知，至少判五年徒刑。&rdo;

帮主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小如趁热打铁：

&ldo;全号房都看见了，我可以让他们举报，也可以让他们闭嘴。&rdo;

&ldo;那好，&rdo;帮主败下阵来，&ldo;我只说闵所长和王苟的矛盾，别的就没有了。&rdo;

&ldo;不，要写出来。&rdo;小如强调说。

目送九爷和小如进里间，帮主老半天回不过味来，&ldo;写出来&rdo;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一股不可抑止的惊恐在胸中涌动。发生的事件超出了帮主的经验积累，暂时不可能有什么应急措施，所以只能心事重重地默然走开。

小如责成帅哥找来稿纸和圆珠笔，交到帮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