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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周涤非不回答，忧伤的眼把他围困住：&ldo;学长，你爱上别人了对不对？&rdo;

&ldo;你怎么可以？我爱你，一直都爱……&rdo;她忽然伏在桌上，无声哭泣，整个人瞬间就被摧毁了。

陈清焰皱眉，把纸巾递给她：&ldo;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惹你伤心。&rdo;

她慢慢抬头：&ldo;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rdo;

真奇怪，陈清焰发现自己的痛感在渐渐消失，他像关心老朋友一样关心照顾她，巨大的惯性，但成了一种，掺杂怜悯、同情、连带医者责任感的混合物。

因为，周涤非的精神状况一直糟糕，她需要药物。

&ldo;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rdo;她凄烈地看向他。

伤怀但有力。

这种眼神让陈清焰也恍惚，如果承认，就是否定自己过往的十年，他太骄傲，挥霍了十年的时间、理智、温柔、和爱，忽然不堪一击。

丢下周涤非和丢下自己没什么区别。

但他想念程程，这让人分裂。

陈清焰沉默了，有时候，沉默和默认是一个意思。

两人吃完饭，回到酒店，刚进门，周涤非抱住他疯狂地踮起脚去亲他的嘴唇，陈清焰别过脸，手掌定住她的脸：

&ldo;涤非，我很累，我们休息好吗？&rdo;

她怕痛，痛得灵魂都离开身体，但还是去脱他的衬衫，几乎是撕扯，他终于狠心阻止她的动作，轻喘着：

&ldo;对不起。&rdo;

&ldo;你不会再和我做爱了吗？&rdo;她惊恐又绝望，但目光深静。

陈清焰握住她的手，薄唇抿成一线，他说：&ldo;涤非，其实你我都清楚，做这件事，我们都痛苦，身体不会欺骗人不是吗？你在忍不是吗？&rdo;

&ldo;是因为这件事不和谐，所以你不再爱我了？&rdo;她问。

&ldo;不是，&rdo;陈清焰毫不迟疑，&ldo;你知道不是，是我没办法投入，&rdo;他不愿意欺骗她，&ldo;我心里会想到别人。&rdo;

&ldo;简嘉吗？&rdo;周涤非看了证件，上面一目了然，双方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但只有持证人的照片。

她不认识简嘉，生命里只认识过一个叫&ldo;简程程&rdo;的小女孩，那是很多年前的事。

陈清焰胸口闷，他不愿意和周涤非谈论程程。

&ldo;她是无辜的，我已经把她拖入深渊。&rdo;他只有这些要说，脸色发白。

&ldo;涤非，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出实情，我指的是什么，你清楚，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帮助你。&rdo;陈清焰顿了顿，转换话题，把她扶到床上坐下，倒水，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