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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5章 未来的眼线（第1页）

这还只是儒雅中年已知的。

因为后续的第二十凶、第二十一凶等多凶，在儒雅中年的认知中，都已是触摸到百道级门槛……

并且那都已经是数百万年前的事了。

如今，说不准已经跨入百道级！

因为凶神天很少会全体聚会，所以很多凶就算突破百道级了，其他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总之。

凶神天的百道级存在加起来，很可能已经有超过二十位之多！

若只是如此，张云虽然忌惮，但还不至于会觉得无法对付。

真正让他不确定的…

是前五凶。

如......

风停了三日。

不是天地无风，而是万神之天的风忽然变得极慢、极柔，仿佛空气里浮着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每一缕气流都轻轻缠住。问道之根的叶片不再翻动，像凝固在时间之外；陶碗中的水面平滑如镜，映不出星月，只有一片虚白。就连那头白鹿，也静立不动，独角上的灰雾缓缓旋转，如同陷入某种古老的冥想。

张云知道，这是“共存试验期”真正开始的征兆??规则已立，世界正在学习如何容纳矛盾本身。

第四日清晨，第一声鸟鸣响起。

不是来自某只真实的鸟，而是从遗忘之隙的残碑上跃出的一道音痕。那块刻着“也许”的石片微微震颤，竟自行翻转，背面浮现出新的字迹：

>“有人在歧义保护地种了一棵树。他信‘生长即意义’，她信‘静止亦圆满’。他们每日争论，却共浇一瓢水。”

张云读罢，轻笑一声。他知道那两人是谁??是曾于金榜辩论中针锋相对的两位圣境学者，一个主张万物必须前进，一个坚持存在即是完成。三年前他们差点兵戎相见，如今却被一道新律送进同一片林地，朝夕相对，不得争胜。

可他们竟种了树。

苏璃走来，手中捧着一封由冰晶凝成的信笺，边缘还带着北境冻土的气息。“冰原无声堂传来消息，”她说，“那万名纸船顺流而下后，大海回话了。”

张云接过，冰信在他掌心缓缓融化，化作一行水字渗入皮肤，直抵心神：

>“我们来了，我们痛过，我们还在。”

>“现在，轮到你们听了吗？”

他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眸中似有潮汐涨落。

“不是轮不轮的问题。”他低语，“而是我们是否真的准备好，去听那些不想被听见的声音。”

当天夜里，万神之天的星空忽然扭曲了一瞬。

并非崩塌，也不是异象降临，而像是整片苍穹轻轻眨了下眼。那一刹那，所有沉睡之人皆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他们站在一条无始无终的长廊里，两侧是数不清的门。每扇门前都挂着一块牌匾，写着不同的名字??

**“我不愿原谅。”**

**“我其实从未爱过你。”**

**“我觉得活着很累。”**

**“我不想成为光。”**

而最尽头那扇门，漆黑如渊，门上空无一字。

梦中无人推门，也无人说话。但他们都知道，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走进任何一扇门，并且永远不必出来。

醒来后，许多人默默收拾行囊，离开了喧嚣之地。有的去了沙漠深处，在沙丘间搭起帐篷，日日静坐；有的回到童年故居，在旧屋角落写下从未说出口的话，然后烧掉；更有甚者，主动前往“歧义保护地”，申请与仇敌同居三年，不为和解，只为“看看彼此能不能共存”。

而在南方一座废弃书院中，一位老儒生点燃了七十七盏油灯，每盏灯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他一生未曾宣之于口的怀疑：

>“我教了一辈子忠孝仁义，可我的儿子恨我。”

>“我认为天道无私，但我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