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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3章 镇压第七凶二合一（第1页）

眼见两凶入内。

张云六道分身隔空对视了眼，立马分站到这片大世界的六处方位。

六股大道之力，瞬间连接上整片大世界所蕴含的大道之力。

巫之大道、木之大道、地狱神雷大道……

各种大道之力形成一片片惊人大道攻势，从各个方位扫荡式攻向第七凶和灰裙少女。

第七凶和灰裙少女面对这些大道攻势，不慌不忙。

一边迅速破开这些大道攻势的同时，一边也是展开凶戾大道之力，开始成片成片瓦解大世界。

他们所过之处，大世界所蕴含的大道......

灰雾如潮水般退去时，张云并未察觉自己已不在原地。他的脚踩在一片虚实交错的沙地上，四周是悬浮的碎石与断裂的碑文，每一块残片上都刻着半句被抹去的誓言。这里不是沉默回廊，也不是万神之天??而是“遗忘之隙”，介于记忆与消散之间的夹缝地带。

他低头看掌心，那支笔仍在，但笔尖的血痕已凝成一颗晶莹的珠子，宛如泪滴。它不再属于林昭，也不再仅仅属于他。它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开始苏醒的征兆。

忽然，一道微弱的光从远处浮现，像是一盏将熄未熄的灯。光中站着一个身影，瘦削、佝偻，披着一件早已褪色的青袍。那人没有脸，或者说，他的面容不断变幻：有时是阿野，有时是苏璃，有时又像是那个蜷缩在藤椅上的失忆者。

“你是谁？”张云问。

“我是你放不下的问题。”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也是你不敢回答的答案。”

风起，卷动沙尘，形成一圈缓缓旋转的文字环??那是《沉默者之书》中的段落，却以倒序浮现，仿佛宇宙正在反刍人类刚刚学会的思想。

张云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相遇，而是一场审判。

“你想审判我？”他轻声问。

“不是我想。”那无面之人摇头，“是这个世界需要一次清算。你打破了旧秩序，点燃了质疑的火把，可你有没有想过，当所有人都能发声时，沉默是否还有权利存在？当每一个人都宣称自己掌握真相，谁来为‘不确定’留一处栖身之所？”

张云沉默。

他知道这并非责难，而是追问??比金榜上的百万提案更深、更冷的追问。

“我曾以为，自由就是让人说话。”他终于开口，“现在才明白，真正的自由，是允许人不说。”

话音落下，光晕微微颤动。

那无面之人缓缓抬起手，指向天际。那里本应是星空的位置，此刻却浮现出一面巨大的镜面，映照出无数画面：

一位老学者在深夜撕毁自己的著作，泪水滴落在纸灰上；

一群少年高举火炬焚烧典籍，口中喊着“破除愚昧”，眼神却充满狂热；

一名女子跪在废墟前，抱着孩子的尸体，低声质问：“你们说这是觉醒？可我的孩子只是想活下去……”

还有一座新建的学堂里，孩子们围坐一圈，老师问：“你们觉得什么是正确？”所有孩子齐声回答：“反对大人的想法！”

张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看见了火种的另一面??炽热可以照亮黑暗，也能焚毁稚嫩的芽苗。

“你不是错在唤醒众人。”那声音说，“你错在以为，一旦睁眼，他们就一定能看清。”

“那我该怎么办？”张云低声问。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