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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你这是喝了多少?&rdo;

&ldo;你怎么来这?&rdo;

步隐洛努力推开陈风华站直身体，对陈风华的问题避而不谈。陈风华沉默了一瞬才叹了口气，松开抓着步隐洛手臂的手。

&ldo;因为我?&rdo;

她们之间的问题很大却从来没有认真地沟通，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又一直装作视而不见，一厢情愿以为步隐洛从未改变，直到这一刻她才被迫地去面对这个事实。

她早就知道的，她的小东西回不来了。

&ldo;是我让你困扰了?&rdo;

步隐洛没有回答，那便是默认，陈风华扯了下嘴角，抬手摸上步隐洛的脸颊。步隐洛敛下眼睑，陈风华不是在看她，而是再看曾经作为独立个体存活在这世界上的另一个灵魂。

&ldo;我们好好谈一谈吧，等你酒醒之后。&rdo;

陈风华说完这话的时候就感觉这人被拉远了一样，心脏轻轻地刺痛了一下，那是属于步隐洛那一部分情感在作祟。

&ldo;好啊。&rdo;

应下陈风华约在明日下午之后步隐洛没有再喝酒，叫了车回到住处后躺在床上却是久久未眠。

对于陈风华，步隐洛本身的态度就很复杂，看到她会高兴，想起时难过，却也排斥这人的触碰，简直就是一团糟。

她原本想靠时间来让自己看清楚一些，可是时态突然就让问题硬生生挡在她面前，避之不及。

虽然那个时候君桑是那样回答她的，可是很多时候她都在想，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谁，会不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在这副躯壳里?

&ldo;你来了?&rdo;

到了约定的地点，陈风华已经在那候着了，她做的位置靠在窗口，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这人身上，明明很美的画面可画面中的人却憔悴异常。

步隐洛落座后侍应就端了咖啡摆在两人面前，步隐洛伸手捧住杯子，手指在杯口一下一下摩挲着，最后还是陈风华打破的沉默。

&ldo;我昨天，想了很久。想到最后我都觉得可笑。&rdo;

&ldo;我以前希望看到一个真实的，完整的她，以此为借口不断去伤害洛洛。然后她走了，你出现在这里，如我所愿，真实完整，可我，又在想她。你说我是不是很好笑?&rdo;

&ldo;倒也不是如此，过去我的每一个存在都是完整的个体，那个时候只是怕你不喜，罢了，发现你不喜是因为我。&rdo;

&ldo;后来我想通了，但是太晚了。&rdo;

两个人聊了很久，一言一句，难过就像是屋檐的雨水，一点一滴，落下来留在心里，慢慢积攒成一片。

&ldo;真可惜，都回不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