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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钟大林看看倪震。

&ldo;怎么办？&rdo;他轻声问。

&ldo;还是开门吧，看她的样子是还没醒。&rdo;倪震道。

钟大林又看了一眼小林，此时她已经勉强站了起来，但身子还有点晃。她开始伸手在客舱的四壁兀自摸索起来，口中似乎还在喃喃自语。钟大林很想问问她在干什么，但这时，耳边又传来恼人的敲门声。

碰碰碰！碰碰碰！

&ldo;倪先生，钟先生，开开门，再不开，我们可要硬闯了！&rdo;赵城的口气严厉起来。

&ldo;开门吧，steven，总要面对的。&rdo;倪震也有点心急了。

&ldo;可是她说这里可能有第二道门。&rdo;对小林的说法，钟大林虽然也是半信半疑，但看见她如此认真地在墙壁上摸索，心里不免又升起了希望。

&ldo;谁知道她在说什么！快开门！你别忘了，这里还有具尸体！&rdo;倪震焦躁地嚷了一句。

碰碰碰，碰碰碰。

钟大林又回头看了一眼小林，她正跪在倪震的沙发旁边，双手伏地，眼睛注视着地板，仿佛在倾听什么声响，又仿佛在发呆。唉，看来是没戏了，所谓第二道门，大概只是小姑娘自己的胡思乱想吧。钟大林心里叹了口气，终于下了决心。好吧，andy，面对警察，希望你能镇静点，我会替你想办法的，不过，你肯定得受点苦。

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赵城和那两个警察一起闯了进来。

&ldo;人呢？&rdo;一进门，赵城就皱起了眉头。

钟大林很意外他会这么问，他刚想回答，人不是在那儿吗？一回头，发现沙发旁边空空如也，倪震则满脸困惑地看着他。她上哪儿去了？他用眼神问倪震。鬼才知道。倪震也用眼神回答他。钟大林像赵城一样，开始在客舱里东张西望起来。奇怪，她到底上哪儿了？为什么他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ldo;人呢？！&rdo;赵城气急败坏地朝钟大林吼了一句。

&ldo;头儿！这儿有具尸体。&rdo;一个小警察发现了柜子里的陈影，紧张地叫了一声。

&ldo;那就是。&rdo;钟大林指了指柜子，结结巴巴地回答，&ldo;嗯，我，我们也是，才发现她，她就是我的前妻，陈影。&rdo;

他瞥了一眼陈影的尸体，心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她的死，他不是不难过，只是刚刚小林在这里，他刻意回避了这份感情。虽然他跟她在一起时，痛苦多过幸福，值得回忆的部分也不多，但是，他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在t台上看到她时的情景，那时的她就像玫瑰一样娇艳。他想，若不是结婚后，偶尔发现了她过去的照片，若不是知道她曾经做过如此彻底的整容，他后来也不会对她如此冷淡。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觉得自己受了巨大的欺骗‐‐现在想起发现真相的那个晚上，他都心有余悸。有谁会相信，陈影曾经是个男人？

法医模样的警察用戴着手套的手拨开陈影的头发，一边检查她的头颈、脸和手指，一边干巴巴地说：

&ldo;初步判断，死因是中毒，死亡时间不超过1小时，其余的要通过尸体解剖才能得出进一步的结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