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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拼命挣扎（第2页）

还没说完，伊人便随即打断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护士愣了一下，但还是脚步轻轻的转身离开，

门外，

一个人影蹲在走廊，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膝盖间，

她和隔着一堵墙的伊人沉默着，

许久，李若水站起身走进病房，

听见脚步声的他睁开双眼，一如以往轻快的说道，

“真糟糕，被你发现了”，

伊人说完对着她笑了笑，等了一小会，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来探望我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要不是我的腿站不起来了，信不信我把你轰出去”，

李若水闻言张了张嘴，轻轻嗯了一声，

‘噗嗤’，看见她的样子伊人不由笑出声，持续了一会又慢慢归于平静，眼中带笑的望着她，

“我啊，身体情况不太乐观”，

“抱歉，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去应聘，也不会相遇”，

“可是，我也想努力的活下去啊，不像样也好，苟延残喘也罢”，

“我想挣扎，挣扎，在挣扎，拼命挣扎到最后”，

“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我真是太可怜了”，

说到最后，伊人眼睛溢出两行清澈的泪水，一滴滴打在胸前，埂咽着，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还有这条该死的腿，给我站起来啊，站起来，你不是我的腿么，为什么站不起来”，

他哭喊着，死命握紧拳头一下一下狠狠打向毫无知觉的双腿，泪水在空中闪闪晶莹，

李若水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抱住伊人的身体，

“你忘了么？你和我说过的那些话，是你把我从黑暗中带出，以前你一直照顾我，现在换我来”，

“还有，你不是最擅长挣扎的吗，不是赌上性命去挣扎的演奏家吗？”

“还有希望，我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我不会扔下你，精力怪，活泼怪，自来熟怪，你听到没有”，

她好似发泄一般，在伊人耳边吼道，又一句一句说着两人在这个春天的故事，

直到他爬在自己肩膀睡着，为他盖好被子，才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

“扑通”，

李若水扶着墙壁缓缓躺倒在冰冷的医院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