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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那些鸡都还活着吗？&rdo;

&ldo;活着。它们会不停地扑腾，很烦人，要用手这样把它们提到河边去。所以，一旦鸡的数量较多，就没法儿走得太远。还有就是有客人等着的时候，也会就近处理。&rdo;

&ldo;你根据这些要求找到了四处方便作业的地方？&rdo;

&ldo;是的。没有水的地方也会有些不便，血和羽毛会粘到一起，因此要找靠近水边的空地，还不能小到蹲不下身子。此外，如果周围能有块充当砧板的扁平石头，再距离店里近些就更好了。因为这样一来，热水不容易冷掉。&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但因为当天鸡不多，也没有客人等，我就到距离店较远的那一处去了。鸡很吵，我走出主街，来到远离他人视线之处，用河边的石块搭个简易锅灶，点上火烧水。&rdo;

&ldo;热水是怎么拿过去的？&rdo;

&ldo;在罐口弄根铁丝，手提着拿过去的。&rdo;

&ldo;作业时具体都要做些什么呢？&rdo;

&ldo;先这样抓住鸡，在它的脖子上切一刀，之后抓着脚倒提着，让血全都流到河里。继续提着鸡脚把它全部浸到热水里，等一会儿，拿出来拔毛。把鸡浸到热水里的那段时间可以先去杀下一只，把这只浸到热水里后，再去拔之前那只的毛。就这样不停重复，一只一只宰下去。那天我一口气连杀了十只鸡。&rdo;

&ldo;血和毛全都倒进河里了吗？&rdo;

&ldo;是的。虽然现在不能这么做丁，但当时大伙儿都是这么干的。&rdo;

&ldo;这么说，必须得找到有水的地方才行，是吧？&rdo;

&ldo;是的。即便在那个年代，如果把被血染得通红的水留下来，也还是有些不便。&rdo;

&ldo;之后你又做了什么呢？&rdo;

&ldo;这一切全都做好之后，就把鸡的肚子剖开，掏出里边的内脏。也是一只接一只地这样做……&rdo;

&ldo;那些东西是要拿去扔掉吗？&rdo;

&ldo;不不，要全部拿回店里去，它们是可以吃的。有些客人最喜欢还在鸡腹里没下出的蛋。不能吃的只有头和鸡脚，这些东西直接在河畔砍掉。但这些东西不能随意丢弃，我通常把它们装在罐子里带回去。&rdo;

&ldo;罐子里的水之后全都倒进河里吗？&rdo;

&ldo;是的。还要把菜刀洗干净。&rdo;

&ldo;你果然洗过刀啊？难怪他们会有所联想。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你都会穿着那件外套吗？&rdo;

&ldo;冬天会穿，所以那上边应该沾有鸡血，不过没多到刚才刑警你说的那个量。&rdo;

&ldo;只是斑斑点点地沾着一些，对吗？&rdo;

&ldo;是的。平常不杀鸡的时候我偶尔也会穿着它在外边走，所以不可能到那个地步。那件外套我只在冬天穿。&rdo;

&ldo;一审和复审的时候，没有人对血迹的量提出过疑问？至少没有成为争论的焦点，对吧？&rdo;

&ldo;没有。&rdo;

&ldo;嗯。不过话说回来，被告没有明显抗争的意思，怎么审理还花了那么长时间？整整九年啊。&rdo;

&ldo;当时杀人事件接连不断，法院里人山人海，每到准备审理我的案子时都会有重大事件插进来，审理几经延期。还有就是精神鉴定花了些时间，前前后后一共弄了四次。&rdo;

&ldo;那个说曾在姬安岳的河合伐木场附近看到过你的人，是不是伊达屋的老板？&rdo;

&ldo;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