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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ldo;有病。&rdo;

&ldo;程迦，你不觉得我挺适合你吗？&rdo;

&ldo;不觉得。&rdo;

&ldo;我陪你走了大半个地球，从非洲到美洲，没功劳有苦劳吧。&rdo;

&ldo;是你拉我出来的。&rdo;

&ldo;都一样。钱钟书说了，看两个人合不合适，就得一起旅行。程迦，发现没，你有一个月忘了关心徐老头的消息。&rdo;

程迦站在高处，俯瞰脚下的城市。黑暗像一双眼，一个dong。

&ldo;程迦，我比你爱他，我能为他去死。&rdo;

&ldo;那你去死啊。&rdo;

&ldo;程迦，王珊死了，是因为我们。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rdo;

&ldo;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全家死了都和我没关系。&rdo;

&ldo;程迦……你太可怕了。&rdo;

&ldo;一直没向您道歉，对不起。&rdo;

&ldo;我不原谅你。你是杀人犯。&rdo;

夜里的风很大，chui得程迦的身体有些摇晃。她o露的小腿在发颤。

她缓缓张开双臂。

她很努力了，想配上比自己好的，想脱离自己深陷的这个队伍。她拼命往上爬，可他们不停地踩她，踏她，拖她，拽她……她筋疲力尽，撑不下去了，太辛苦了。

&ldo;迦迦，我放弃了。住院接受治疗吧。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妈妈了。&rdo;

&ldo;有时候，我希望那场车祸死的不是你爸爸。&rdo;

程迦在夜空中伸长手臂，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前倾。

狂风涌来，展开她的裙子，她往后仰了仰，毫无预兆的，

就听见彭野说：

&ldo;你以后好好的。&rdo;

她的心突然安静下来。

&ldo;程迦，你值得好好活着。&ldo;

程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狭窄的栏杆上。她突然清醒了，她双腿发颤，小心翼翼蹲下来。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划出通讯录。

她在光亮的屏幕找出&ldo;彭野&rdo;，眼睛就红了。

凌晨两点半。

电话接通，不到三声，那边接了起来。

&ldo;……喂？&rdo;他嗓音沉沉，有些哑，是睡梦中被吵醒。

&ldo;……&rdo;程迦捧着手机在高楼的夜风里打颤。

彭野：&ldo;说话。&rdo;

她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冷风涌动，她深吸一口气，想说他的名字，却没来得及，

那边，男人低声说：

&ldo;我去西宁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