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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拿起与放下（第2页）

我点点头，转过眼看了看五条悟，说道：“你大概没看过他从前单枪匹马撕开防线一路杀到罗德岛家门口的场景。”

“哇哦。”五条悟很夸张地感叹道。

我转过头再去看，禅院真希已经收回了长兵，正在冲复仇者点头。复仇者正在同她讲着什么，已经将长刀背在背上了。

我对他那把刀其实很感兴趣，罗德岛内对他的调查资料，只说这是一把特制的武器。我们对他的种族也没有记载。复仇者看起来并不年轻，起码不像我的年纪。摘下兜帽之后，我看不到他的耳朵或者角，也从未见到他的尾巴——没什么判断依据。

比起我，复仇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什么好人，学生们对他的态度仿佛很试探，说不上疏远但也绝对不亲近。没事的时候他经常在休息室看那些大家带过去的书和杂志，晚上大家聚在休息室玩，他通常打过招呼便很识趣地闪到车间或自己的房间去，因此我偶尔会带着啤酒去车间找他聊点有的没的。

“真没想到啊。”我握着一罐啤酒同他碰过，坐在车间的杂物桌上晃着腿，“原来打成那副样子，现在我居然能和你坐在这心平气和嗑花生喝啤酒。”

他笑了笑，眼尾的笑纹都浮起来，深红色的瞳仁显得很平和懒散：“这样多好。”

今天大家打算看一部超级英雄电影，复仇者起身准备离开时，狗卷棘从switch的屏幕上抬起头，轻声说："鲣鱼干。"

我想狗卷的意思大概是觉得复仇者没必要离开，于是指了指投影布，问他："你要不要也看看？而且我记得冰箱里还有黑啤和毛豆。"

狗卷棘更加大声地拒绝我饮酒："鲣鱼干！"

我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打开冰箱开始找其他下酒菜，把半□□啤提出来交给复仇者，除了毛豆还找到了一盒鸡块可以煎煎一起下酒，笑嘻嘻说道："冰箱里没有鲣鱼干哦。"

我把那盒腌鸡块拿出来，打开盖子放放里面的冷气，这样一会下锅炸不会因为水汽而乱跳。我还在翻冰箱里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盘算着可以把多春鱼拿出来也油煎一下。复仇者已经打开了一瓶啤酒，忽然说：“我发现你对于源石技艺的使用习惯有些奇怪。”

多春鱼盒子上面是一盒草莓，我一边把水果移开，一边问：“怎么奇怪？”

复仇者吞下一口啤酒，帮我把多春鱼抽出来，解释道：“比如，你在攻击的时候，对于火焰的使用实际上是有些浪费的，你可以更准确地在小范围使用更高程度的燃烧，而不是均匀的大范围火焰。但是在平时生活，你却很经常想不起使用源石技艺。既然可以加热气流，你完全可以把鸡块拿出来的时候就把多余的冷气蒸出去。”

我想起了五条悟建议我可以分辨情绪种类进行精准点燃，不禁感到哭笑不得：“这对精度要求也太高了，我可能做不到。”

复仇者耸了耸肩：“多加练习就好。”

我尝试着小心翼翼蒸发掉鸡块表面的冷气，复仇者帮我把炸锅端上灶，补充道：“把你的源石技艺用你目前能做到的最小的单位释放出来。我原来在卡兹戴尔见过萨卡兹小孩用很细微的火焰在树皮上画画，是类似的练习方式。”

鸡块倒进热油里发出刺啦一声，看来我没能把水汽处理干净，听到这话，惊诧地转过头：“你是萨卡兹人？”

复仇者耸耸肩：“是。我的角和尾巴因为某些原因折断了，所以看不出来罢了——啊，或许因为萨卡兹们天生对源石技艺的更敏感，所以会觉得这些比较准确操作是理所当然。”

“你在炫耀什么啊？”我假装抱怨。

折断角，我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听起来就很痛吧。

炸鸡块很香，很快大家就顾不上看电影。我才把多春鱼处理好下锅，那点鸡块就已经不剩什么了。野蔷薇捏着一块鸡块递给我，我哼哼唧唧地把里面的一截骨头嚼碎，把炸锅丢给复仇者，打开一罐啤酒去找最后的鸡块了。其他人对于我吃东西不吐骨头已经非常习惯，甚至会把软骨特意留给我磨牙，但是顺平对此一无所知，目瞪口呆看着我用臼齿挫着一截骨头，发出不太好听的咯嘣咯嘣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含含混混问他。

吉野顺平神情恍惚：“不，对不起，没什么，只是不习惯看到有人吃鸡块不吐骨头。”

复仇者将炸好的多春鱼也端过来，语气平静：“那你大约也没见过有人直接用牙把别人的手指头咬断。”

“你不要吓唬小孩了啊！”我把空了的啤酒罐丢向他。

复仇者接住那个罐子，一脸装出来的莫名其妙，递给我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卤鸡爪：“可是我也没见过啊。”

我一口将鸡爪的腿骨咬断，含含糊糊说：“那你现在四舍五入见过了。”

顺平还在瞳孔地震，虎杖在一边安慰他：“没事没事，习惯一下就好了，毕竟小狗前辈是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