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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The Avenger （第1页）

[rg]

一路上我都没再继续说话，闭着眼搂着重狙靠在椅背上装睡。期间七海的电话响起来，我没有认真听他在和谁交谈，但是几句话后他将电话递到了我面前：“代号，听一下电话。”

我睁开眼，看到屏幕上明晃晃五条悟三个大字。

在我的余光里，虎杖同学缓慢地、但是非常明显地坐直了身子。

“小狗？”五条悟在电话那头喊我。

我这才应：“在的，五条老师。有什么事吗请问？”

五条悟似乎很委屈，哼了一声，随后才说：“你不接我的电话。”

手机就在外套里，只不过是关掉震动的完全静音。错过电话的我感觉不到一丁点内疚，十分的理直气壮：“静音了，没有听到。”

五条悟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好吧。感觉怎么样？”

我转过眼看向虎杖悠仁，弯起嘴角笑了笑：“虎杖非常可靠，他救下了顺平。不过真人跑了，对不起。”

五条悟听起来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跑了也没关系，不要在意。我可爱的学生当然非常可靠啦——不过，我是问你，你怎么样？”

“哦，哦。我怎么样。”我没忍住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能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完全就是“我非常怎么样我很需要安慰”。我咋舌一声，心里后悔不该，但是再开口又是四平八稳了：“没什么大问题，有点皮外伤，硝子医生大概不会因此骂我。顺平要怎么办？”

解决尴尬的最好办法救祸水东引，让别人开始紧张。吉野顺平大概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cue到他，整个**幅度地坐直起来，转过头很恐慌地看着我，这个表情看得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算了，要不然等一会到了学校再说吧。”我点点头，做出了决定，“五条老师再见。”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还给七海，伊地知先生对此非常恍惚：“从来都是五条先生挂我的电话。”

我打了个呵欠：“勇敢一点伊地知先生，你也可以挂他的电话。”

硝子医生检查过大家身体无恙后赶我们离开了医疗室。我猜她这两天可能也不轻松，从案发现场送回来的改造人都是由她解剖的。走出门后我又退回来，伸出手过去很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硝子笑出声，顾忌我耳朵有伤，没敢捏我的耳朵，只是抓了抓我后脑的头发。五条悟应当是带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走去详做询问再做打算，我没想着跟去，便回寝室去洗澡换衣服。

漫长的热水澡很解乏，我泡的手指都皱巴巴的。我换了干净的睡衣从浴室出来，从冰箱里摸出一瓶冰啤酒来，开始试图思考今天的事。

高校的帐外，我遇到的那个人，个头很高、戴着兜帽的，我应当见过，因为有些熟悉——但是真的全无头绪，我完全不认识几个人，不是人的那些有长得太有特点，我一定能一眼认出。

顺平应该会作为学生安置在学校，对他来说应该不算坏事。

真人逃跑了，我没能对他造成足够的伤害，因为我不敢使用更多的绿焰火。他出现在帐里的目的还不明确，我不敢完全猜测他在蹲守我，他并没有对我表现出完全的专注——不排除他做一切事情都是那种为了好玩的疯癫状态。按照之前的事，极大可能今天还是为了试探虎杖悠仁，或者说两面宿傩。

帐外的兜帽先生到底是谁？是咖啡店那位僧衣客人吗？我觉得很有可能。我只知道他应该伙同那位叫做漏瑚的火锅咒灵。他和真人应该也有联系吧……有吗？

真人说如果更多的火焰，就能对他造成更致命的打击了。

更多的火焰……

我思路很乱，绕不开真人那句“这些还不够，如果更多的话，或许就能真正伤害到我了”。

这种无力感，很久没有如此强烈过了。

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凉啤酒，温度很低，空气里的水汽由于玻璃瓶的低温，在上面凝结成了小小的水滴，沿着瓶子滑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我脚上。我攥着啤酒瓶，长长吐出一口气，吞下一大口啤酒。

放下瓶子，我看到五条悟探了半个身子进门，光明正大又蹑手蹑脚，一只脚悬在我铺在门口的地垫上。我招招手，他便放心大胆地迈步走过来：“怎么在叹气——怎么还在喝酒？”

“我成年了，可以喝，啤酒而已。”我冲他摇摇瓶子，问道，“你要来一瓶么？”

五条悟摇头，拒绝了我的邀请。我耸耸肩：“那真可惜。”

他往冰箱上一靠，垂下头面向我，问道：“你怎么样？”

我很不高兴，并且累，我想，但是我不是很想告诉五条悟。但是又觉得，仿佛应该和他说点什么，于是我挑了一部分内容讲给他：“在帐外碰到了一个人，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位……”我伸手在脑门上横着比了一下，“那位。我感觉也不是很好，真人说，我的火焰还不够，不够杀死他。”

五条悟没说话，抬起手比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我点点头。

耳朵上有伤，他也没有向往常那样搓我的耳朵，伸手过来，指尖很轻地从耳尖顺到耳根去。逆着**摸到感觉有点微妙，我的耳朵抖了抖，五条悟笑着撤回手。

“如果真的是我那位朋友，我们就去调查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火焰还不够，那就慢慢拆掉自己的链子。”五条悟说道，伸手把我洗过澡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拢得整齐一些，“真人跑了就下次抓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在这里呢。”

我点点头，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顺平呢？”

五条悟拿走我手里的啤酒瓶，起身要离开房间了：“他的入学手续着就要办好了，现在可能在虎杖同学那里，或者休息室。你要去看看吗？”

我摇摇头，送他到门口去：“我想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