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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白看着消息,嘴角微勾,眼眸露出杀意,冷声下令,“路上好好关照彭将军。”
‘关照’二字咬得特别重。
“是。”观雨领命。
在城门关闭前,凤之白一行人回到京都。
凤之白迈进凤府并未如往常一样见到屁颠儿屁颠相迎的六安。
孤月在御廷司值守,管家硬着头皮回禀,“司座,六安受了伤”
话还没说完,凤之白停足扭头幽深的眼眸盯着管家,她眼神太渗人了,管家吓得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说,“六六安知道犯了大错,自个儿去刑房领了罚,足足打了一百棍!”
听风、观雨默默听着不敢吭声。
凤之白以为六安又被算计了,结果不是,迈步回院子,洗漱好便歇下了。
听风见主子屋子里的灯灭了,才和观雨一道去看六安,六安的屋内黑黢黢的,听风以为他睡了,结果点燃烛火,发现他趴在床上发愣。
“傻了?”观雨走过去。
六安拉回思绪,扭头望着他们,“你们回来了?大人呢?”
他想起身,听风将他摁下,自己则坐在床沿,看着他伤痕交错血淋淋的伤口,“大人已经歇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六安抿了下唇,“你们一路奔波,快去歇息。”
听风观雨他们确实也累,听风站起身,“明日好好向主子认个错,主子不会为难你的。”
六安扯着嘴角强笑,“嗯。”
听风、观雨离开屋子去歇息了。
等他们走远了,六安忍着剧痛慢慢起身,穿上鞋履弯腰将床底下的东西拿出来背在身上出了屋子。
六安被逐出凤府
翌日,清晨。
凤之白打开房门便见脸色苍白的六安背着几根荆条跪在台阶下。
负荆请罪?
听风、观雨安静站在不远处观望。
六安见凤之白出来,拿起地上的荆条双手奉上,恭敬请罪,“大人,小的有罪,请大人责罚!”
凤之白立在屋檐下理着袖口,语气淡淡地问,“六安,可还记得跟着本座多少日子了?”
六安的双手肉眼可见得抖了下,“回…回大人,今年刚好十年整。”
“十年啊。”凤之白凝视他好一会儿,眼底情绪不明,“当初来京都的路上,本座不止给过你一次机会,而你一心想跟随本座。”
说着走下台阶,“本座念你忠心,许你跟着。本座也不止一次告诫你凡事长心,也告诫你本座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后半句的声音很冷漠,比寒冬的冷风还冷。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真是不故意的!”
抬起头时他用红着双眼望着冷峻的凤之白,“大人,别赶小的走!”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
凤之白眸色微沉,骤然弯腰抬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本座视你为家人,而你却让本座成为了整个轩辕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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