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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对啊。&rdo;祝斗南不动声色地向王晨婴侧了侧身，&ldo;比方你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便从来都深信不疑。&rdo;

王晨婴笑了：&ldo;殿下……晨婴注定这一世对您效忠，这样的甜言笼络，您今后大可省了。&rdo;

祝斗南笑着叹了声：&ldo;唉，什么时候，你也才肯信本王的话呢？&rdo;

一个下人进来禀事，祝斗南附耳听了，挥了挥手，道：&ldo;他总算是回来了。&rdo;

王晨婴脸上惯常的笑容凝了一凝，随即化开，仍是笑，却并不同了：&ldo;哦？&rdo;

&ldo;我先去。&rdo;祝斗南说着便转身出门去。

王晨婴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到门口，仍望不到什么，停下了脚步。

高瞻正迎面过来：&ldo;殿下‐‐&rdo;

祝斗南与他擦身而过：&ldo;等着。&rdo;

&ldo;可是臣有重要……&rdo;

祝斗南一步不停。高瞻眼巴巴直到他转过弯去，才敢啐了声，一个江湖人，能有什么急事，急得过自己的？偏偏殿下就是对他另眼相看。

&ldo;拿到了？&rdo;祝斗南从北极星手中接过瓷瓶，看也没看，撂在一边，&ldo;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不是对你说过，若是太费力便算了，这边还有多少正事等着你去办。对女人，费银子尚可，费心神，不必。&rdo;

见北极星毫无反应，祝斗南笑着拍拍他肩：&ldo;教你这些做什么？你又用不到。来，坐。&rdo;

北极星站着没动：&ldo;鞑靼进攻榆林，越侯战死，怎么回事？&rdo;

听到这个祝斗南笑容一凝：&ldo;这说来话长。&rdo;

&ldo;我沿北边边关而返，沿途遥望关外，见鞑靼军汇集不散，徘徊不定，不像有退兵之意。&rdo;

&ldo;嗯，现在的确有这样的传言。所以我才急着等你回来，跟你共商大事。&rdo;

祝斗南见到越季时，她用块大头巾将头脸都包了，在鼻子下面打个结儿，只露出双滴溜溜的眼睛，活像是个半夜偷鸡的乡下蠢贼。

他硬是将憋住的笑吐成长长一声叹，向前一步，像是要伸出手，低道：&ldo;让我看看。&rdo;

&ldo;没事了没事了。&rdo;越季摆摆手，&ldo;好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小红点儿，怕失礼于您，才给遮上了。&rdo;

祝斗南便适时收手：&ldo;我知道七小姐爱惜容貌，不愿别人见到花容微瑕，所以才没立即来探，直捱到今天。都怪我，那日若不是突有边关急报，便不会失约……&rdo;

果然越季立即问道：&ldo;什么急报？&rdo;

&ldo;你看你，总是这么性急。&rdo;祝斗南笑着拿开她想往自己脸上抓挠的手，&ldo;忍着些，别落下疤。现下相干的衙门都已收到军报，自有安排。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rdo;

越季忍不住脸上的痒，还是用手背蹭了蹭：&ldo;不过是被小虫咬了几个包，就这么难忍，您说，当初，我六哥被炸伤的脸……唉，被虫子咬了几日就好了，六哥的脸，永远也没法好了。不怪您的，谁会料到百花宴之前他们把花都搬到一处，怎么能不招虫呢？我又恰好经过那里，是老天在罚我，罚得这样轻。&rdo;

祝斗南也不多说什么，拿出一个小瓷瓶：&ldo;给你的。&rdo;

&ldo;这是什么？擦脸的药么？已经不用了。&rdo;

&ldo;可不能乱用的。我还记得，你在菩萨面前祈求，想要找到灵药璞真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