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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大一点。”
“这个房间采光好。”依次将空房间的门推开的沈景时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两人,“你看你们想住哪。”
“就这间吧。”比起‘随便’这种含糊的答案,肖歧更喜欢自己来决策。
“行,我让阿姨上来铺床。”
替肖歧和肖胤做好安排,沈景时正要下楼,肖歧忽然拦住他,递给了他一沓钱。
“什么意思?”
“房租。不能总是白白的麻烦你。”
“我又不是什么房东。你们又是来这上学的,在我这也住不了几天,给什么房租。”沈景时把他的手推回去,“别客气了啊,你上大学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说完,他就转身下楼找阿姨去了。没想到阿姨刚上去就下来了,说他们要自己来,不让她帮忙。
男生勤快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沈景时也知道两人一路舟车劳顿,亟需休息,就对在桌子前坐下继续掰豆角准备午饭的阿姨说,“阿姨,饭就做晚一点,让他休息好了再说。”
“好。”
阿姨也知道雇主好说话,拉家常似的和他提了一嘴水电费,还有物价飞涨,买菜钱不够的事,沈景时爽快拿了钱给她,在躺下去时,却又不自觉翻看了一下手机短信提示的存款余额。
像现在这么只出不进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
楼梯转角的雪白墙壁上,映出两条高挑的影子。
洗完澡后,换了衣服下来的两人,看着抱臂躺在沙发上,合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的沈景时,交换了一下视线。
两人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还是倒完厨余垃圾回来的阿姨看到他们下来,殷勤打了声招呼,“下来啦?是不是饿了?”
沈景时听到声音,眼睫颤了下,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站在跟前的两人,坐起身来的同时嘀咕道,“我怎么还躺睡着了?”狠狠捏了捏眉骨,“他们估计饿了,阿姨现在做饭吧。”
阿姨应答一声,进厨房去了。
肖歧有些不太习惯他家似的,坐下来时,还拘束的按了一下沙发边,沈景时没注意到他们换衣服,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皂味就问了声,“你们洗澡了?”
“嗯,在列车上呆太久了,身上有点不太好闻。”
同样坐下来的肖胤,还是一贯的沉默。
沈景时沙发是皮的,扶手上有好几道褶,他刚才躺着睡,皮褶就印到了他那侧脸颊上,乍一看,跟猫须似的。肖歧注意到了,多看了他好几眼。沈景时没注意,低头划拨着手机看时间。
肖歧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沈景时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接来电,‘嗯?’了一声,拿着手机就站了起来。
未接来电是谢闵打的,沈景时打过去问缘由,谢闵说是到公司安顿好了,过来给他报个平安。
肖歧看他脸上陡然生动起来的表情,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和他关系匪浅。他忍不住在心中揣度,对方是沈景时的朋友,还是新交的……男友呢?
……
肖歧跟肖胤,也就在这住了两天就去学校报道了。他们倒是没对沈景时造成什么负担,加两副碗筷的事,能花多少钱?造成负担的,是沈景时继续维持自己那被倒悬养出来的,已经成为习惯的‘生活品质’。
即使他已经有意节俭,手上的积蓄仍旧如流水一样从他的指缝里哗啦啦流走。坐吃山空的恐慌,终究还是压倒了抽身退网的决心。在和倒悬几乎是同时的从互联网上消失了这么久之后,沈景时终于发了一条新的,试探性的视频。
视频里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下,看似随意,其实连眼睑上,让人觉得睡眠不足,状态萎靡的红,都是拿腮红涂出来的刻意。
拉上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吹的飘啊飘,白色纱帘透进来的光,也随即在他脸颊上,因为屈膝而袒露的脚踝上起起伏伏。
因为粉丝里大部分来自于倒悬的引流,沈景时字字句句都斟酌再斟酌。他也没提倒悬退网,自己又消失了这么久的事,就是坐在那里,带着鼻音说‘让大家担心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这种模
棱两可,让人觉得好似受害者的话。
即使成品沈景时看了十来遍,确定就是黑粉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才发上平台之后,沈景时也时刻攥着手机,等着一有不好的风向就马上删掉跑路。
第一条留言很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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