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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得到了又失去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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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却又失去。

这种感觉，朦胧，痛不欲生······

相当长一段时间，晓云再也没有出现，像是化作了大雁，跟随雁群一起南飞，飞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习惯了她的影子围绕在这个教室里。当她的影子消失了，这教室里显得那么地单调：白色、灰色、干燥燥乏味烦闷；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影，恍如鬼影来回飘动，晃得人眼肿胀疼痛；脚踏声杂七杂八，吵闹声、轰笑声敲得耳膜震痛。

或许她为学习忙碌呢，可对这理由我总以为不太真实，觉得很不靠谱，是在欺骗我自己。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啊，她对学习可没有这耐心。当我经过她教室门口时，总要不经意地瞥上一眼。她去哪儿了？

很是无聊的一天。

课浮躁地毫无意义，心焦虑地只想着赶紧结束一切课程。

上课了······

下课了······

又上课了······

又下课了······

终于挨到放学了，我骑上车子，一个劲地猛蹬，从窝在一起的人群中，借着狭缝穿出去，放了车闸，一路下坡，疾驰。快点啊，我跃起身来，疯了般骑上陡坡，越过了一簇四五个人的学生，又超过了孤零零的一个学生。

飞快，飞快，还要快，风呼呼地往耳朵里灌，往鼻子里窜，难以喘气，往身后窜。道路两旁，连绵的山，随风飘远，树林一闪消逝了，流水声短促地只剩一声。哗啦一下就过去了。

躲藏、迷漫在树林里的村庄近了，可是，我这么急速地到底要去追寻什么？我到底去哪里，才能使心平静？

我停车，找一石块坐下。这是村庄旁较高的土岭，站在这里，小小的村庄就一览无余。傍晚的雾，夜晚的炊烟，袅袅地把村庄里可见的屋瓦灌醉了，屋瓦幻有幻无地飞在树丛中。

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是一个北极星的标志，这是奔驰吧，谁会这么有钱。从村子里出来，看来是这村子里谁的亲戚。

又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卷起黄色的尘土，在黯淡的傍晚，犹如一团灰色的雾，就像笼罩住村庄的炊烟。

炊烟，我不由得从道路上扭过头去，对着村庄凝视起来，村口路上黑压压聚集着一大簇人，隐约听到唢呐的声音。

他们在干什么呢？天黑下来了，村里上学的孩子们，零零星星地从我车子旁走过，“嗨，小俊，走吧，瞎（遐）想什么呢。”

“噢！好，你们先走，我这就走。”我踢开车支，左脚踩上蹬子，右脚一蹬地，一蹬地地使车子缓缓地发动起来，一下子猛抬腿，跨过高高的座位，脚尖一点右边的车蹬，屁股就落在了车座上。

车子缓缓地前行，一路下坡。嗖一下子飞起来，如刚才的汽车一样，感觉自己是在坐汽车。

看到穿白大褂的人，是杨悦叔叔家的堂弟，堂妹，杨悦他叔叔家怎么了？

路中间放置着一个八仙桌，不知道是红色的还是铜色的，在淡淡的夜色中发着黑，两柱白烛痴痴烈烈地狂烧。

一个牌位藏在一盘盘鲜果与大束大束白花后面，只露出一个“杨”字，八仙桌前方树满了花圈。桌子两旁，花圈后都挤满了人，连路旁的石堆上，树林子里，旁边小飞家的墙头上，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