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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阴中藏阳(第1页)

刚踏进极北雪原的地界,一股子寒气就跟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之前在张家口还能裹着兽皮大衣勉强扛住,到这儿才知道啥叫真冷——天是铅灰色的,压得人喘不过气,雪下得没章法,一会儿飘小絮儿,一会儿刮大团,风裹着雪粒子“呜呜”地嚎,跟鬼叫似的,刮在脸上又疼又麻,没一会儿就冻得没了知觉。

弟兄们个个缩着脖子,脑袋往兽皮领子里埋,连最能扛冻的王大锤都把熊皮大衣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只露俩眼睛在外头,哈出的白气在鼻尖凝成团,没等飘远就冻成了小冰晶,粘在胡子上,看着跟挂了串霜似的。“娘的!这破天儿能把鼻涕冻成冰棍!”他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往暖手铜炉里添了块炭火,可铜炉外层都结了层薄冰,炭火烧得有气无力,根本暖不透。

张啸北把阿雅给的引魂草香囊掏出来,揣在最里面的衣襟里,贴着心口——这香囊里的干草不知道是啥做的,揣着竟有点温乎气,比暖手铜炉还管用。他左胳膊的伤口早好了,就是在这儿待久了,骨头缝里隐隐发疼,他时不时得揉两下,嘴里还念叨:“阿雅姑娘要是在这儿,指定有草药能驱寒,哪用遭这罪。”

姜啸虎走在最前面,黑色夜行衣外面套着件整张的狐皮大衣,是从察哈尔库房里找出来的老物件,毛厚得能藏住拳头,可即便这样,腿肚子还是冻得发僵,每走一步都得先跺跺脚,不然脚就跟粘在雪地上似的。他手里攥着缰绳,马是从蒙古调过来的战马,耐寒,可也耷拉着脑袋,鼻孔里喷着白气,蹄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响,每一步都陷下去半尺深。

“陈老,还得走多久才能着冰窟的边儿?”姜啸虎回头喊,声音被风吹得散了一半,得扯着嗓子才听得清。

陈老跟在队伍中间,被俩年轻弟兄一左一右扶着,怀里抱着罗盘和本泛黄的线装书——正是《雪心赋》,封皮都磨破了,用棉线缝了三道。他时不时停下来,蹲在雪地里,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扒拉扒拉积雪,瞅着地面的动静,眼镜片上蒙着层白雾,得时不时摘下来用袖子擦,可擦完没一会儿又蒙上了。“快了快了!”他抬起头,声音带着点喘,“《雪心赋》里写着‘阴中藏阳,苔生石上’,这冰窟是地脉阴寒聚着的地儿,可里面有暖气,地表雪薄的地方肯定长苔藓——你们瞅!这儿的雪下面有绿影!”

众人赶紧围过去,张啸北蹲下来,用撬棍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果然,雪层下的冻土上长着层薄薄的绿苔藓,虽然冻得发蔫,可确实是活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扎眼。“真有苔藓!陈老您这书真管用!”他兴奋地喊,忘了冷风往嘴里灌,冻得他一激灵。

“那是自然!这《雪心赋》是前朝风水大师写的,专讲极北地脉!”陈老得意地拍了拍书,“有苔藓就说明下面有地脉暖气,离冰窟不远了,再走半个时辰,指定能着!”

队伍又往前挪,这次走得更小心,专门盯着长苔藓的地方走——陈老说这是“生气位”,雪薄,走起来省劲,还不容易掉进冰窟窿。可即便这样,还是有个小兵不小心踩空了,一条腿陷进雪下的冰缝里,幸好旁边的弟兄拉得快,不然整个人都得掉下去。“娘的!这冰缝跟张嘴似的,太吓人了!”小兵爬起来,裤腿都冻硬了,赶紧往暖手铜炉里凑,想烤烤火。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李啸冲突然停下脚步,抬手让队伍别出声。他蹲在雪地里,手指摸了摸地面的一道痕迹——是雪橇板划过的印子,宽宽的,边缘还带着新鲜的冰碴,雪没来得及把印子盖严实,旁边还有几个马蹄印,蹄子上的铁掌印清晰可见。“有情况!”他回头对姜啸虎低声说,“这是雪橇印,看冰碴的新鲜劲儿,刚过去没多久,估摸着也就一个时辰。”

“是沙俄雇佣军?”姜啸虎凑过去,盯着雪橇印,眉头皱起来。印子旁边还扔着个空罐头盒,是沙俄军用的那种铁皮盒,上面印着看不懂的俄文,盒口还沾着点肉渣,冻得硬邦邦的。“错不了!除了他们,没人会往这鬼地方赶雪橇。”

张啸北摸了摸怀里的引魂草香囊,突然说:“俺闻着有点怪味儿,像是火药的硝石味。”他往前凑了两步,抽了抽鼻子,“没错!是硝石味,还挺浓,他们怕是在炸啥东西。”

“炸东西?难不成是在炸冰窟?”陈老心里一紧,赶紧把《雪心赋》揣进怀里,“快!跟上去!别让他们把玄冰髓抢了!”

队伍放慢脚步,顺着雪橇印往前挪,尽量踩在雪厚的地方,不发出动静。风这会儿小了点,可更冷了,呼出的白气在嘴边凝成团,睫毛上都挂了冰碴子,看东西都有点模糊。张啸北掏出块布,给弟兄们每人撕了一小块,让他们蒙在眼上——这是阿雅教的,说雪地里阳光反射强,蒙块布能防雪盲,这会儿正好用上。

转过一道山梁,前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山梁下是片开阔的冰原,中间陷下去一块,正是个巨大的冰窟,窟口结着厚厚的冰层,泛着青黑色的光。几十个沙俄雇佣军围着冰窟,个个穿着黑色的厚皮袄,戴着毛皮帽子,脸上蒙着围巾,只露俩眼睛在外头,手里有的扛着炸药包,有的举着冰镐,还有俩架着机枪,正对着冰窟的冰层。

“娘的!还真在炸冰窟!”王大锤攥着开山斧,气得牙痒痒,想冲下去,却被姜啸虎一把拉住。

“别冲动!他们人多,还有机枪,硬拼咱吃亏。”姜啸虎压低声音,指了指山梁后的雪坡,“都躲到雪坡后面,等他们炸完冰层,乱起来的时候再动手。”弟兄们赶紧猫着腰躲到雪坡后,雪没过膝盖,冻得腿发麻,可没人敢动,都盯着下面的雇佣军。

就见一个雇佣军扛着炸药包,走到冰窟边,把炸药包放在冰层最厚的地方,又掏出火柴,划了好几下才划着——太冷了,火柴头都冻潮了。火引子“滋滋”地烧着,雇佣军们赶紧往后退,没一会儿,“轰隆”一声巨响,冰层被炸开个大洞,碎冰碴子溅得老高,落在雪地上“噼里啪啦”响。

烟雾慢慢散了,雇佣军们欢呼起来,用冰镐把洞口的碎冰清理干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冰窟。接着,几个雇佣军抬着个东西从冰窟里走出来——是个水晶棺!透明的冰制棺体,里面躺着个人,浑身覆着层薄冰,看不清模样,可那身形、那穿着,让姜啸虎心里“咯噔”一下。

“这……这水晶棺里的女人……”姜啸虎眯着眼,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当年在杨琏真珈墓里遇到的那个老毛子女人——一样的金色长发,一样的深色皮衣,连躺在棺里的姿势都差不多,只是当年她是醒着的,现在浑身覆冰,像是睡着了。

“虎子,你瞅着这女人是不是有点眼熟?”李啸冲也看出来了,凑到姜啸虎身边,声音带着惊讶,“俺咋觉得跟当年在杨琏真珈墓里遇到的那个老毛子女人一模一样?她咋会在这儿?还躺在水晶棺里?”

姜啸虎还没说话,旁边的陈老突然“哎呀”一声,激动得差点从雪坡上滑下去,幸好被张啸北扶住了。“是她!是冰原灵女!”陈老指着水晶棺,手都在抖,赶紧从怀里掏出本《极北地脉考》,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个一模一样的水晶棺,旁边写着“冰原灵女,地脉所生,与玄冰髓共生,藏**年冰窟”,“你们看!书上写着呢!这冰原灵女是极北地脉孕育的灵体,玄冰髓就藏在她体内,跟她共生!当年杨琏真珈墓里的女人,肯定就是她!不知道咋被杨琏真珈弄去的,现在又被沙俄找回来了!”

“啥?玄冰髓在她体内?”张啸北瞪大了眼睛,盯着水晶棺里的女人,“那咱咋拿?总不能把她杀了吧?”

“不能杀!绝对不能杀!”陈老赶紧摆手,声音都变调了,“这灵女一死,玄冰髓就会跟着化,变成水,再也找不着了!得用特殊的法子把玄冰髓从她体内引出来,还不能伤着她!”

姜啸虎盯着下面的雇佣军——他们正抬着水晶棺往雪橇上放,动作粗鲁,水晶棺的冰体被磕得“咚咚”响,灵女身上的薄冰都掉了几块。“不能让他们把灵女运走!”他攥紧腰间的匕首,对弟兄们说,“老李,你带十个弟兄,从左边绕过去,打掉他们的机枪;张啸北,你带五个弟兄,从右边冲,抢水晶棺;王大锤,你带着剩下的弟兄,正面牵制,别让他们围过来;俺去对付领头的那个雇佣军头目!”

“得嘞!”弟兄们齐声应道,各自检查武器——机枪冻得拉不开栓,就用棉袄裹着捂热;匕首冻得冰手,就揣在怀里暖一会儿;****的枪口又裹了层棉布,确保不会出动静。

李啸冲带着弟兄们往左边绕,雪没到大腿,走得慢,可他们动作轻,雇佣军正忙着抬水晶棺,没发现他们。快到机枪旁时,李啸冲抬手让弟兄们停下——两个机枪手正靠在雪橇上抽烟,嘴里哼着俄文小调,没注意身后的动静。李啸冲突然扑上去,左手捂住左边机枪手的嘴,右手的匕首往他脖子上一抹,血瞬间喷出来,冻在雪地上,红得刺眼。右边的机枪手刚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弟兄用枪托砸在脑袋上,倒在雪地里,没了动静。

“搞定!”李啸冲冲着雪坡上的姜啸虎比了个手势。

姜啸虎看见,立马挥手:“上!”

王大锤带着弟兄们从正面冲下去,手里的机枪终于能打响了,“突突突”的声音在冰原上回荡,雇佣军们慌了,有的举枪反击,有的往雪橇后面躲。张啸北带着弟兄们趁机冲过去,朝着抬水晶棺的雇佣军扑——一个雇佣军刚要举冰镐砸,张啸北掏出引魂草香囊,往他脸上一扔,香囊里的干草撒了他一脸,那雇佣军不知道是啥,吓得往后退,张啸北趁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踹倒在雪地里。

姜啸虎则朝着雇佣军头目冲过去——那头目穿着件棕色的狐皮大衣,比其他人高一头,手里举着把马刀,正喊着俄语指挥雇佣军反击。姜啸虎没等他反应,掏出****,“噗”的一声,子弹打在他的腿上,头目惨叫一声,跪倒在雪地里,马刀掉在地上。姜啸虎冲过去,一脚踩住他的手,弯腰捡起马刀,架在他脖子上:“说!你们把灵女运去啥地方?玄冰髓要干啥用?”

头目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俄语,姜啸虎听不懂,可看他的眼神,满是不服气。“不说?”姜啸虎把马刀又往他脖子上压了压,“再不说,俺就把你扔进冰窟里,让你跟冰碴子作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是沙俄的援兵来了!姜啸虎回头一看,能看见远处雪地里的黑影,越来越近,还带着装甲车的轰鸣声。“不好!援兵来了!”他喊着,对张啸北说,“快!把水晶棺抬上咱的雪橇!撤!”

张啸北和弟兄们赶紧把水晶棺抬起来——别看是冰做的,却沉得很,四个弟兄才勉强抬得动,往姜啸虎他们带来的雪橇上放。雇佣军头目见援兵来了,突然挣扎起来,想咬姜啸虎的腿,姜啸虎没客气,一刀砍在他脖子上,头目倒在雪地里,再也没了动静。

“撤!快撤!”姜啸虎喊着,率先跳上雪橇,王大锤和李啸冲也带着弟兄们往雪橇上爬。张啸北最后一个上来,还不忘把掉在雪地里的引魂草香囊捡起来,揣回怀里——这是阿雅给的,可不能丢。

雪橇“哒哒”地往前跑,后面的沙俄援兵越来越近,子弹“嗖嗖”地擦着耳边飞过,打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沫子落在水晶棺上,很快就冻住了。姜啸虎回头看了眼水晶棺里的灵女,她浑身覆冰,面容平静,像是不知道外面的混乱,可姜啸虎心里清楚,这灵女和她体内的玄冰髓,是他们对抗沙俄和黄金蜘蛛教的关键,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风又刮起来了,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可弟兄们都没在意,只是拼命催马往前跑。陈老坐在雪橇上,抱着《极北地脉考》,盯着水晶棺,嘴里念叨着:“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用《雪心赋》里的法子引玄冰髓,晚了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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