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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失策了。
卫绶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恐,甚至连厌恶都没有,他只是动了动眼睛,随口说了个哦,也就没再言语。
舒宜年不甘,“你怎么不恨我?难道你不喜欢郑雪吗?”
“郑雪,是谁?”卫绶茫然道。
舒宜年简直要被气笑了,事实上他的确笑了。
“你在逗我吗?你每天和郑雪说笑,互道早安,你说你不知道郑雪是谁?”
气极反笑的舒宜年笑了一阵,笑声在卫绶自觉无趣转身离开时戛然而止。
一把把卫绶拽回来,看着卫绶无谓的样子更加火大,昨日卫绶因为他的亲近作呕的样子再次浮现在他眼前,不想伤害卫绶的他突然把眼睛定在了卫绶怀里的玩偶上。
眼神一厉,迅速地伸手把玩偶从卫绶怀里夺过,正想要把玩偶扔在地上泄愤,举着玩偶的手忽然被卫绶拉住。
卫绶的眼神已经不负平静,面上的不耐烦也已被打碎,露出恐惧害怕的表情。
“不要!不要伤害他!”从未有过的尖叫声从卫绶嘴里传出,把舒宜年吓了一跳,就是时札也被惊了一下。
趁着舒宜年呆愣住的间隔,卫绶踮起脚抢过玩偶,失而复得地抱紧玩偶,一直倒退,连退几步后转身就跑。
等舒宜年回过神来,卫绶已经跑出很远了。
想到刚才卫绶对玩偶的重视,舒宜年根本想不通卫绶为什么会对一只玩偶那么珍重,根本不像是在对待玩偶,而是在对待……情人!对,就是情人!
卫绶是恋物癖?
“卫绶,停下。”时札说道。
卫绶仿佛没有听到似得,脚步不停。
“卫绶,停下!”加重语气,时札又说。
卫绶已经跑出好远了,舒宜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可是卫绶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一直在奔跑,呼吸渐渐粗重,卫绶本就沉默自闭,从未做过什么运动,现在气喘吁吁,时札都看不下去了。
“我让你停下!”
几乎是喊出来的,时札再一次叫卫绶停下。
话音刚落,卫绶的脚步就戛然而止,因为站住地太急,卫绶甚至还跌坐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口中粗气不断,眼睛却紧紧锁在时札身上。
“不要紧张,即使舒宜年把我摔了也没关系的,好吗?”反正脏的是玩偶,又不是自己,而且那种作用在玩偶上的普通击打,对时札自己是完全没有用的,时札根本不会感受到什么——也许会眼晕?
时札在脑中胡乱想着,没有注意到卫绶紧紧抿着的唇和复杂怨恨的眼神。
“时札,你为什么……”卫绶欲言又止。
“什么?”
“你为什么不在意……!”即将说出口的话最后还是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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