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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rdo;苏檀说。

&ldo;是啊!可是那个房东死活不卖我这间房子，所以我想……能不能先让继广搬进来住几天，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再找一间干净的房子。&rdo;会爷拍着胸脯说，当他说道&ldo;干净&rdo;两个字时，他加重了语气。

&ldo;可以，我这边没问题!&rdo;苏檀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了下来，他正想换个地方住了。

&ldo;太好了，苏檀!要是继广好了!我会爷不会亏待你的，来干一杯!&rdo;会爷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苏檀忽然又想起那条在盆里的鱼，问道：&ldo;会爷!那鱼是干什么用的啊?&rdo;

会爷放下瓷碗，说：&ldo;那都是那道士跟我说的，他说在搬进来之前的前三天，要祭拜一下凶宅里面的……&rdo;他停下来，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继续说：&ldo;为了让它们帮我儿子治病，我得先拜祭一下他们。第一天要卖一条活鱼，在子时的时候把鱼杀了。第二天要买一只活鸡，也是子时把鸡杀了，第三天还要买一只鹅……&rdo;

&ldo;也在子时杀了?&rdo;苏檀说。

&ldo;对!那道士说，只有做好三天的准备工作，才可以让继广搬进来!&rdo;会爷看了一眼水里游得正欢的大鱼，叹了一口气说：&ldo;但愿那道士没有骗我!&rdo;

鱼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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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很快就到了，会爷帮着苏檀把桌子抬到了一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黄绫子铺在地上，然后转身打开房门，从楼道的一个隐蔽角落，提起了一只黑色的塑料袋，这是会爷提前放在楼道里的，为了避免苏檀误会，所以刚才没有一起拿进屋子里来。

塑料袋里似乎有不少东西。

会爷先是从里面掏出一些香烛纸钱，然后又拿出一只青花瓷碗，那碗看起来是个老物件儿。然后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用红布包裹着的铜钱。铜钱上面写着康熙通宝四个字，会爷把铜钱放在了青花瓷碗中。

然后，会爷抬头看着站在他对面不知所措的苏檀，轻声说：&ldo;苏檀，你绕到我后面来!&rdo;苏檀点点头，快步绕到了会爷后面。

会爷开始点上三只白色的蜡烛，回头让苏檀把所有的灯都关上。屋子一下子诡异的黑下来，只有三只不太亮的火苗在闪烁。

接着，会爷点上了一把香，香烟缭绕，把整个不大的屋子弄得朦胧起来。他的嘴里开始叨咕着什么，似乎是救救我儿子之类的话语。大约半小时过去了，会爷从水盆里捞出那条大鱼，那大鱼还在他手里不停的挣扎。

会爷把那只放有铜钱的瓷碗摆到蜡烛中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折叠的水果刀，他把刀打开，轻轻地插在了鱼腹中。

鱼拼命的挣扎，但它无力挣脱会爷的魔爪，一股暗红色的鲜血从鱼腹中淌出来，会爷赶紧把的鱼尾巴提起，让鱼头朝下对准瓷碗。鲜血汩汩的顺着鱼嘴流到了碗里。

很快，碗底上的铜钱就被鲜血覆盖了。

夜死一般的寂静，房子里的一些轻微响动都会令会爷和苏檀联想到什么。

这夜他俩谁也没有合眼，只是直愣愣的面面相觑的坐了一夜。

太阳出来了。

那瓷碗里的血已经干涸，会爷用一张黄表纸把碗盖上，把死鱼装在了塑料袋里，收拾了一下屋子，开门走了。

苏檀躺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在半睡半醒中，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孩子，那孩子还依旧冲他不还好意的笑着，也依旧踢着那只红色的小皮球，他用力的踢，狠狠地踢，其实，他更想踢苏檀的屁股!

苏檀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朱灰来了。

朱灰站在屋子中间抽动着鼻子，她杏眼圆睁，不解的问道：&ldo;苏檀!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股烧纸钱的味道啊?&rdo;

苏檀整理了一下衣服，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搪塞着说：&ldo;没有啊!我怎么闻不见啊!可能是楼下点炉子……&rdo;

&ldo;不对!不是烟味，是纸灰的味道!&rdo;朱灰敏感的说。

苏檀看着朱灰有些愠怒的脸，不忍心瞒着她，于是把昨晚的经历和盘托出，朱灰深情的看着苏檀的眼睛，说：&ldo;无论你搬到什么地方，一定要告诉我!&rdo;

说完，她伸出双臂，和苏檀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一股暖流涌上苏檀的心头，他体会到了被人关心的滋味，是爱情，还是两个异乡人的相互依偎，这种感觉很美，美得令苏檀有些眩晕。

血腥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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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会爷手里提着一只白色公鸡如约而至，和昨天情形差不多，白色的公鸡很顺从的死了，它的血依旧滴在那只盛有鱼血和铜钱的青花瓷碗里。

第三天晚上，会爷牵着一只大白鹅敲响了苏檀家的门，那只白鹅很白，很壮，它的嘴巴被麻绳紧紧的扎着，这使它发不出任何声音。它的两只眼睛一眨一眨静静地看着苏檀，似乎预感到它的不幸即将降临。

苏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不知是怜悯还是恐惧，他的心只是肆无忌惮的疯狂的跳。他不想再旁观即将到来的这场血腥的祭祀，他对会爷说：&ldo;会爷，这么大的鹅您怎么杀!&rdo;

会爷抬起脸，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和鲜血一样红，他苍白的脸颊微微的颤抖，说：&ldo;杀!和那鱼还有那只鸡，一样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