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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洗漱用品放回去,发现阿瑟已经换好了睡衣,但坐在床沿没动,也没有玩手机。
见他回来,青年眼睛一亮,立刻朝他招手。
江质眠走过去:“怎么了?”
“哥。”
阿瑟神情自然,在他面前低下头去:“我的颈环好像扣死了,解不下来,你帮我一下。”
男人有一段非常吸睛的颈部曲线,皮肤光滑白皙,青色的血管安静地蛰伏于皮肉下。骨骼走向优越,让他在浑身松弛的状态下肩膀也平直,脊背也挺拔,整个人展露出一种优雅的驯服姿态,如同长颈鸟类自愿对你俯首。
江质眠喉结在静默中滚动,他站着,视线居高临下。
“好像是没坏。”
他道:“你自己试试?”
阿瑟没抬头,只是微微侧过脸,左侧眼尾向上挑起,过于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树林般的阴影。
他说:“我试了很久了,需要你帮帮忙,哥哥。”
话音落下那刻,两人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黏稠,清晰可感的暧昧在他们周身涌流。没等阿瑟再施压,颈部骤然一紧,他仓促掀起眼皮,发现惯常温和的江质眠已然俯身,用一根手指插进了颈环与自己脖颈之间。
“既然这样,我是要帮你看看。”
他的嗓音浑哑、沉厚,随着这句话吐出,那些附于这个男人身上的特质蛇蜕一般从他身上剥落。江质眠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手下的皮肤,沿着颈环缓缓游移,由于颈环的束缚,他的手指显得用力,指尖压入皮肉,一种即将陷进喉咙的紧迫感。
阿瑟不得不张嘴呼吸,于是在灯光下露出一小段舌头,红的。映进江质眠的视野,就像夜里他眼中摇晃的篝火。
“看不清。”
江质眠这么说,食指勾着颈环朝自己的方向一拽,阿瑟被迫前倾身体。影帝的另一只手掌也贴上来,顺着后脊梁往上摸,摸到毫无问题的颈环搭扣。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身体压得很低,嘴唇几乎碰上阿瑟的额角:“你的呼吸很重,舌头都要舔到我了。”
胡扯。
阿瑟根本没伸出舌头,但还是条件反射把嘴巴闭上了,颈部受制的窒息感卷土重来,他不得不加重鼻息,反而坐实了对方的话。
厨房那转瞬即逝的危机感此刻千万倍放大,凝成了漆黑的实物,变成眼前的江质眠。
阿瑟脊背渗出寒颤,他抬手拽住对方的袖口,哑声说:“太紧了,我不舒服。”
江质眠笑起来,眼神似怜似宠,单手解开颈环搭扣。颈部骤然一松,阿瑟躬身用力呼吸,对折的软质银环贴上脸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小乖。”
江质眠毫无遮掩地叫,坦荡到像个亲昵的玩笑:“下次招惹自己解决不了的东西,要注意求救,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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