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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由东向西，头对德舰，只能用首炮还击，这差不多减少了一半火力。战斗激烈异常，&ldo;胡德&rdo;号又调出首炮轰击&ldo;欧根亲王&rdo;号，结果使火力更加分散。5时57分，霍兰德命令舰队转向，以便尾炮开火。这时，&ldo;俾斯麦&rdo;号进行了第二次齐射，一颗重磅穿甲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击中了&ldo;胡德&rdo;号肿部的高炮弹药箱，使甲板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ldo;威尔士亲王&rdo;号赶紧转向，躲开了&ldo;胡德&rdo;号的航迹。双方距离12海里，&ldo;俾斯麦&rdo;号进行第三次齐射。一颗炸弹竟撕开&ldo;胡德&rdo;号的厚装甲，穿透6层甲板，沿着没有防护的狭窄通道，一直落到炮塔底下的弹药舱里。300吨高爆炸药被引爆，&ldo;胡德&rdo;号舯部被扯开，巨大的爆炸力像狂风戏弄落叶似的，把一座炮塔抛向灰濛濛的空中。海水疯狂地冲进舱内，扑灭了舰内的大火。战舰迅速下沉。主甲扳浓烟滚滚，烈焰吞噬着上层建筑。&ldo;胡德&rdo;号成了一个烧焦的空壳，当黑里透黄的硝烟刚刚散开的时候，这艘名冠一时的战列巡洋舰已经倾覆沉没。全舰1419名官兵，除3人外全部殉难，其中包括先遣舰队司令霍兰德海军中将。&ldo;胡德&rdo;号爆炸后，&ldo;俾斯麦&rdo;号立即掉转炮口，用全部主副炮轰击&ldo;威尔士亲王&rdo;号。&ldo;威尔士亲王&rdo;号的一座4联装大炮被弹链堵塞，火力大减。这时，距离已缩小到9海里，它又连续挨了4颗重磅炸弹和几颗小炸弹。一颗击中舰桥，舰桥内的人员非死即伤；一颗作中了火控指挥室，将它的后壁戳了一个大洞。利奇舰长盲目还击，只有少数几次瞄准了目标。6时13分，他下令施放烟幕，避开强大的对手，撤离了战场。吕特晏斯射出最后一发炮弹后，即令林德曼查明&ldo;俾斯麦&rdo;号的受损情况。不一会，林德曼报告：&ldo;俾斯麦&rdo;号中了2颗356毫米穿甲弹，一颗击中了2号锅炉舱，一颗钻进舰首，击穿了2号燃油舱。首战告捷，吕特晏斯十分得意。当&ldo;威尔士亲王&rdo;号从视野中消失后，他赶忙向雷德尔拍出了邀功电：柏林，海军总司令部。英舰&ldo;胡德&rdo;号被我部击沉。一艘战列舰受创逃跑。有两艘巡洋舰在尾随盯梢。吕特晏斯背着双手在舰桥内踱步，等候着损管队的消息。装配工、焊工、电工、机修工个个手忙脚乱，在进行抢险堵漏。然而，&ldo;俾斯麦&rdo;号舰首的破洞就像波斯王的长矛戳穿了似的，难以愈合。鸟黑的燃油从舷侧外逸，在翻滚的海面上漂起了一条光闪闪的长带。他走到舰桥左侧，凝视着越拖越长的油迹，仿佛自己的动脉被人割破，感到一阵虎脱。这个破洞不仅白白葬送了2号舱的200吨燃油，而且还会招惹是非，暴露战舰的行踪。7时30分，&ldo;俾斯麦&rdo;号微微首倾，速度减至28节。鉴于这种情况，吕特晏斯重新分析了形势：&ldo;俾斯麦&rdo;号立有奇功，已成了一艘举世瞩目的无畏舰，再用它来袭击商船，未免目标太大。皇家海军是决不会轻易放过它的。它即使躺在于船坞里，也照样能牵制住大批英舰，对盟国的护航运输队构成严重威胁。为此，8时1分，吕特晏斯作出抉择：&ldo;俾斯麦&rdo;号放弃&ldo;莱茵演习&rdo;计划，前往比斯开湾的圣纳泽尔养伤。其后几小时，吕特晏斯感到无所畏俱。天气预报说，南部海区有暴风。他很快拟定了下一步行动方案。&ldo;俾斯麦&rdo;号保持原航向，驶进暴风区，然后突然转向东行，甩掉尾追不舍的两艘英国巡洋舰，&ldo;欧根亲王&rdo;号继续南下，袭击商船；同时，让在邻近水域活动的7艘潜艇组成巡逻线，拦截追来的英国舰只；当抵近法国海岸后，再由&ldo;飞狼&rdo;提供空中保护。傍晚，铅灰色天帐低垂，西北风咆哮着刮过格陵兰冰原，在洋面上卷起

了滔滔白浪。&ldo;俾斯麦&rdo;号上空乌云压顶，瞬间大雨倾盆。这时，机电部门长报告说：战舰再高速南行，到圣纳泽尔恐怕燃油不够。吕特晏斯听后闷闷不乐。他告诉林德曼，&ldo;俾斯麦&rdo;号可以改驶布勒斯特，这样比到圣纳泽尔要近120海里。林德曼在海图上重绘了一条航线，然后下令左舵。四在&ldo;俾斯麦&rdo;号独自东进的时候，托维海军上将连续收到了&ldo;诺福克&rdo;号和&ldo;萨福克&rdo;号拍来的报告。一张巨网在收缩。托维坐镇&ldo;乔洽五世亲王&rdo;号，在&ldo;俾斯麦&rdo;号东北方向150海里处火速追来，所辖兵力有&ldo;反击&rdo;号战列巡洋舰、&rdo;胜利&rdo;号航空母舰、4艘巡洋舰和10艘驱逐舰。&ldo;俾斯麦&rdo;号已落入重围，它东有&ldo;罗德尼&rdo;号战列舰，北有布置在冰岛和奥克尼群岛之间的3艘巡洋舰，南有&ldo;雷米利斯&rdo;号战列舰和两艘巡洋舰，西有&ldo;复仇&rdo;号战列舰。此外，由萨驮维尔海军中将统帅的h舰队，辖&ldo;声望&rdo;号战列巡洋舰、&ldo;皇家方舟&rdo;号航空母舰、&ldo;谢菲尔德&rdo;号巡洋舰和数艘驱逐舰，也奉令驶离直布罗陀，正兼程北上。为了使德舰减速，让它落入英舰大炮的射程，托维命令几艘巡洋舰掩护&ldo;胜利&rdo;号加速先行。在这一海域，日照要延迟到子夜。22时10分，&ldo;胜利&rdo;号距&ldo;俾斯麦&rdo;号大约120海里，博维尔舰长命令大会&iddot;埃斯蒙德海军少校率领机队出击。&ldo;胜利&rdo;号转向迎风行驶，在几架管鼻燕式战斗机的掩护下，9架箭鱼式鱼雷机顶着疾风冒雨起飞。23时27分，埃斯蒙德透过云隙，找到了猎物。英机试图穿云而下，但翻滚的阴云忽开忽合，突然间又遮住了&ldo;俾斯麦&rdo;号。英机只好西飞，在&ldo;萨福克&rdo;号和&ldo;诺福克&rdo;号上空掉过头来，准备重新进入。几分钟后，箭鱼式飞机拉下高度，朝&rdo;俾斯麦&rdo;号英勇逼近。德舰猛烈开炮，曳光弹满天飞舞。埃斯蒙德冒雨前冲，一直到离目标只有半海里时，才朝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投下鱼雷。有两架管鼻燕式中弹起火，拖着尾烟栽进了大海。这时，一架箭鱼式从右舷方向独自发起了攻击。大雨落在发烫的炮筒上，嗤嗤地散发起团团水蒸汽。水蒸汽挡住了炮手的视线。鱼雷隐身在起伏的波涛下，趁机冲向&ldo;俾斯麦&rdo;号，击中了它的右舷舯部。吕特晏斯处境不妙。箭鱼式的攻击表明，托维的本士舰队就在附近水域，而&ldo;俾斯麦&rdo;号燃油短缺，却不能高速行驶。他想甩掉尾巴，和英国人在海上捉迷藏，但这样做又相当不易。他苦思冥想，最终才想出一条脱身妙计。自从击沉&ldo;胡德&rdo;号后，&ldo;俾斯麦&rdo;号就收到了两艘英舰的雷达回波。由于害怕遭到潜艇伏击，&ldo;诺福克&rdo;号和&ldo;萨福克&rdo;号走的是z字航线。当它们处在z字的两端时，&ldo;俾斯麦&rdo;号上的雷达回波就消失了。25日3时6分，雷达屏幕上只出现了&ldo;萨福克&rdo;号的回波。&ldo;萨福克&rdo;号刚驶到转折点，吕特晏斯突然下令右舵，让&ldo;俾斯麦&rdo;号先绕一个大圈，在相当远的距离上，从两艘英舰的尾部方向穿过，折向东进。&ldo;萨福克&rdo;号和&ldo;诺福克&rdo;号的雷达荧光屏上一片空白。&rdo;它们慌忙向托维报告。托维判断，雷达失去目标原因有三：气象干扰，工作失误，或德舰突然转向。这三条，以德舰改变航向的可能性最大。于是，他命令各部队全力搜索，力求尽快重新捕捉到&ldo;俾斯麦&rdo;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