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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就算蓝妩答应了，也是权宜之计。

是委曲求全，只是委曲求全，不是真的。

可是……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季泠月呼吸渐急，胸口不自然地起伏。

可是……

即便是假的……

“多谢厚爱。”

一只微凉的手滑入她的掌心，耐心地展开她僵硬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可我不愿意。”

季泠月怔了下，有些惊讶地看向身边的女人，蓝妩被她的眼神气笑了，阴阳怪气道：“想不到吧，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你一起。”

季泠月眨了下眼：“可我们本来就有生死……”

蓝妩面无表情地捂住她的嘴。

忽然，蓝止川发出一声意想不到的笑声，松了一口气：“刹琅，我说什么来着？”

刹琅沉默良久，终于放下手，漠然道：“陛下，我同意你的提议。”

话音刚落，蓝止川的身形猛然移动，化作虚影冲向蓝妩，蓝鸢反应极快，伸出双臂，一道莹蓝色的穹罩凭空出现，挡住了蓝止川飞掠而来的身影。

蓝妩惊讶地退了一步：“你怎么……”

蓝鸢没好气道：“早就猜到你会这么选，所以我早就开始偷偷结印了！”

虽然暂时挡住了蓝止川，但大量的海族正逐渐从其他方向涌来，江兮环望四周，紧张道：“江鸾！”

江鸾心领神会，与其他蛟族合围一圈，一边将蓝妩几人护在中间，一边吼道：“他们数量太多了！时间久的话我们扛不住的！”

“那就杀出去！”

兵戈相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少海族逃离大殿，不想掺和此事，但更多的加入了混战，掏出武器向中间杀来，蓝妩扫了眼那些喊打喊杀的狰狞面容，纵使早有准备，也仍觉心冷，她咬了咬唇，和季泠月对视一眼，忽然将阿鲤和蓝鸢用力推给她：“跑！”

季泠月拽住两人衣领，窜出妖群，头也不回地向殿外游去。

蓝鸢大惊失色，再转头，发现大殿已经被挤了个水泄不通，而更外面，亦有无数海妖从远方游来：“季泠月！”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把蓝妩抛下？！”

季泠月解释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我们三个逃出来会容易些，有母后她们护着，蓝妩也能撑上一会儿。”

蓝鸢听罢，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你竟打着如此算盘，混账东西，我真是看错你了！亏我以为你与蓝妩情比金坚，原来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你快放开我！”

阿鲤倒是意识到什么，抬头道：“阿月姐姐，你难道和师傅……”

季泠月嗯了声，见已经离荷玉殿足够远，便松开双手，迟疑一瞬，念出了那道曾万分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久远咒语。

大殿中，蓝妩侧身避开刺来的长剑，腕上飞出的银丝又缠住对面的长矛，刷地穿透身后逼来的影子。

她身姿灵巧，衣摆翻飞，如蹁跹灵鹤般穿行在如影刀剑中，浑厚的妖力凝出密密麻麻的水刺射向四周，从地面蜿蜒而出的藤条却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