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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砸破了邻居小孩的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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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试图融入他们三兄弟的圈子，一起玩，但总玩不到一块儿去，有时还会产生矛盾。

有一回我和弟弟与小林兄弟三个对骂起来，我们把平日里跟大人所学的脏话尽量都用上，有时还捎带上对方父亲的名字；当时年纪小，能“发挥”出来的有限。他们也以同样的方式骂我们，不过他们把我爸爸的名字记错了，骂成了另一个大人，我心里暗自高兴：你们骂吧！反正骂错了！后来他们中有人想起来了，纠正过来，这下我也觉得有些不占上风了，于是更激烈更快节奏地骂，双方升级到隔着马路互扔东西。

我和弟弟在自己家的墙头西面，是个高台子，地势很有利。他们捡地上的小石子，或者到临近房根下找小砖块；我和弟弟也在墙边房脚下找趁手的东西。后来我拿到了一块金字塔形的砖角，不太大，扔出去之后我就有点后悔和害怕了，担心真砸到他们。准得很！我正砸到了小杉的头上，他立刻哭了，捂着头蹲下来，另外两人赶紧看他的伤，轻声地询问，努力想扒开他的手看看他的头。战斗停止，我方胜利了，我既自豪又有些害怕，然而也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就带着弟弟到别处去玩了。

玩了一会儿回到奶奶家，小屋子里站了好几个人。我一看都认得，有我奶奶、小杉的娘、小林兄弟三个。我奶奶和小杉的娘正在给小杉扒拉头发抹药，她们略弯着腰，见我进来，小杉的娘就用高声、粗哑的嗓子嗔怪起我来。我奶奶好言安慰她和小杉，一边为我开脱：“小孩儿干仗，没轻重，好在不要紧，伤得不厉害。等会儿我说他！”又转脸跟我说：“孩儿哎，你怎么扔砖头啊？把人家头砸破了可了不得！下回别干仗啊，好式儿地在一块玩，你们还是兄弟们呢！一家人，置什么气？”我心里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占了便宜，人家吃了大亏，大人都找来了，于是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