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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是的，&rdo;岑年嫌打字慢，换成了语音输入，&ldo;这么说吧，假设他有两个人格，我简称这两个人格为a和b。&rdo;

&ldo;……&rdo;

&ldo;ol。&rdo;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ldo;哈哈哈哈哈。&rdo;岑年笑了起来，接着说，&ldo;假设，两个人格是完全独立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嗯。&rdo;

&ldo;a人格曾经伤害过我，而我‐‐喜欢b，我愿意与b共度余生。&rdo;

&ldo;嗯。&rdo;

&ldo;但现在，我在同他接触，而我无法确定，现在的他究竟是a，还是b。&rdo;

对方过了许久没有回复。

岑年没什么耐心，他滑了滑，没刷出来回复，就切出去玩了一会儿水果忍者。再切回来时，回复已经来了。

&ldo;如果他是a呢?&rdo;

岑年几乎没有思考，输入道

&ldo;那我会及时止损。&rdo;

&ldo;……&rdo;

对方想了想，问&ldo;a对你做过的事情，是无法原谅的?&rdo;

&ldo;无法原谅，&rdo;岑年斩钉截铁道，&ldo;永远不。&rdo;

对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ldo;而且，&rdo;岑年换了个姿势，举着平板电脑，打字，&ldo;如果他是a，我怀疑，他已经察觉了我在试探他的事情。而很不巧，a人格的演技十分好，至少我无法发现破绽。&rdo;

聊天框的上方，显示了&lso;对方正在输入&rso;的字样。

对面的人显然在一边思考一边打字，断断续续的，过了几分钟，发了挺长的一段话过来。

&ldo;其实，他是a还是b，对你来说又有什么要紧呢?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只要你愿意，他就可以是b，而你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或者说，真相会是最皆大欢喜的那一种。&rdo;

&ldo;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他是b，或者他是a假扮成了b，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do;

对方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循循善诱了。

&ldo;year，&rdo;对方喊了岑年注册时填写的昵称，接着说，&ldo;那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完了一生。你很难‐‐&rdo;

&ldo;我偏不。&rdo;

岑年看着屏幕，对着语音输入，一字一句地道

&ldo;我不愿意像他们那样。&rdo;

他这话说的像是个在赌气的孩子。

然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房间里，男人看见这么一行字，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指尖有点苍白。

&ldo;fi，&rdo;&lso;fi&rso;是对方的昵称，岑年顿了顿，接着输入道，&ldo;接受a，对我来说，就像谋杀了过去的自己一样。你懂吗?像是把曾经的自己亲手泡进福尔马林里，看着他一点点下沉，而我转身走了，他仍在里面挣扎，在噩梦里喊我的名字。&rdo;

对方很久没有说话。

岑年也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