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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办公室冰冷的落地窗上,水痕模糊了外面钢筋水泥森林的轮廓。我刚挂断老板那通劈头盖脸的问责电话,指尖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方案书被骤然响起的铃声震得滑落在地。又是那个陌生却已然熟悉的号码,凶兆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田颖吧?赶紧过来!”姑姑的声音像绷紧到极限的弦,“朵朵她爸要把孩子……送福利院去!”
大脑嗡的一声。福利院?!那个在我姐灵堂外牵着小布偶、乖巧得像只易碎瓷娃娃的朵朵?我姐咽气还不到半年,她那狼心狗肺的父亲,居然连最后一丝血肉亲情也要亲手掐断?办公室压抑的空气骤然凝固,连同我肺里的呼吸一并冻住,眼前明灭交错。
姑姑在那头急促地喘息,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巨大的焦虑:“……就在他那出租屋楼下,警察都来了!他那个新娶的老婆,直接嚷嚷要么送走孩子,要么离婚……你姐夫他……他一声不吭!”
浑身血液一瞬间涌上头顶,又瞬间冻结。文件散乱一地,我顾不上收拾,拎起包就冲进了电梯。冰冷的金属四壁映出我煞白的脸,心口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电梯下降的失重感如同坠入深渊,朵朵那双清澈却过早懂得沉默的眼睛,此刻在我脑海里不断放大,无助而空洞。
雨水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汇成浑浊湍急的小溪,出租车一路狂飙,溅起肮脏的水花。窗外快速掠过灰蒙蒙的街景,模糊得如同我此刻混乱的心绪。我在心里狠狠咒骂着那个懦夫姐夫,更咒骂他那个蛇蝎心肠的新婚妻子。愤怒的火苗在我胸腔里乱窜,几乎要将理智烧成灰烬。
出租屋楼下逼仄混乱的场景刺入眼帘。低矮残破的楼房前,警灯刺目地旋转闪烁,将湿漉漉的昏暗切割得支离破碎。几个看热闹的人缩在附近杂货店的塑料雨棚下指指点点,交织的议论声混着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噪音,嗡嗡不绝于耳。
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朵朵孤零零地站在屋檐滴水形成的一片水帘里,单薄得像一片秋天的落叶。她穿着一件明显短了一截的蓝色旧外套,紧紧抱着一个褪色得看不清原貌的玩具小熊——那是她妈妈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雨水顺着她细软的头发往下淌,流过苍白的小脸,她却没有抬手去擦,只是死死抿着发紫的嘴唇,大大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小小的魂已然被这冰冷的世界抽离而去。
警察板着脸,试图与那个男人沟通。男人——我那曾经也温和的姐夫,此刻耷拉着肩膀,不敢看警察,更不敢看女儿,眼神躲闪游移,只低声嗫嚅着:“我也……没办法啊警官,我也有我的难处……”
他身边那个穿着廉价皮草、化了浓妆的女人,抱着双臂,嘴角刻薄地向下撇着,不耐烦地跺着脚催促:“快点啊!跟警察说清楚不就完了嘛!这拖拖拉拉的像什么话!”她那尖锐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雨幕。
“朵朵!”我拨开人群冲过去,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孩子僵硬地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那双失焦的大眼睛里骤然蓄满了泪水,像决堤的河岸,汹涌而出。她猛地扑进我怀里,小小的身体冰冷得吓人,剧烈的颤抖透过湿透的衣服清晰地传递到我身上。她把脸深深埋进我的脖颈,滚烫的泪水灼烧着我的皮肤,哽咽得几乎背过气去:“姑姑……我乖……别扔下我……”
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进我衣领,激得我浑身一颤,心中那点残存的犹豫被这绝望的拥抱彻底碾碎了。
“朵朵乖,姑姑在!”我紧紧搂住她,像要抓住一块即将沉入深渊的珍宝。抬起头,迎着姐夫闪烁的目光和他妻子毫不掩饰的嫌恶,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你们还是人吗?!”
那女人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我们怎么不是人?!我们也要过日子!你心疼你领走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姐夫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地掠过女儿,最终还是避开了,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田颖……家里是真的……容不下了……你也别怨我们……”
“好!好!”我怒极反笑,牙齿都在打颤,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声。我抱紧了怀里冰冷发抖的小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住想要扑上去撕打的冲动,对着警察斩钉截铁地说:“警官,我领走!这孩子,我来养!今天就走!”
警察明显松了口气,迅速拿出文件登记备案。姐夫和他的妻子,脸上竟也同时浮现出一丝解脱般的轻松。那女人甚至撇着嘴嘀咕了一句:“早该这样……”
我抱着朵朵转身钻进出租车,再没回头看那对男女一眼。车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冰冷的雨丝,只留下怀里孩子压抑的呜咽。我的心脏沉重地跳动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流光模糊成一片,如同我对未知未来的茫然。
出租车停在老旧小区楼下,雨势渐歇,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尘土气息。楼道狭窄昏暗,声控灯时好时坏,发出接触不良的滋滋声。朵朵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亦步亦趋,像只受惊后极度依赖的小兽。
家门打开,暖黄的灯光泄了出来。丈夫老王站在门口,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身后,婆婆坐在客厅那张磨掉了漆的老藤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此刻窗外积聚未散的铅云。小叔子靠在门框边,目光扫过朵朵湿漉漉、沾着泥点的鞋子,又看了看我,没说话,但那眼神里清清楚楚写着:麻烦。
“回来了?”老王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无奈。他侧身让开,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旧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沉重地敲打着紧绷的空气。
朵朵怯生生地往我身后缩了缩,小手冰凉,往我手心深处使劲钻了钻,那股细微的、寻求庇护的力量让我心头揪紧。
婆婆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地板上:“颖啊,你这是要把整个家都扛在自己肩上?”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朵朵苍白的小脸,“不是我们心狠,养个孩子哪是添双筷子那么简单?你工作怎么办?我们老两口这把年纪了,还得替你们操心?”她枯瘦的手指用力捏着藤椅扶手,指关节泛出突兀的白。
老王叹了口气,瓮声瓮气地接话:“妈说的在理。咱家这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就这么大点地方,哪里……”
“不用你们操心!”一股火气猛地顶了上来,我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我自己接回来的孩子,我自己负责!工作我应付得来!吃饭睡觉,挤挤总行!”我把朵朵护在身后,挺直了脊背,像竖起全身尖刺抵御外敌的刺猬。客厅那盏老旧的吸顶灯投下沉闷的光,笼罩着每个人紧绷的脸,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婆婆猛地提高了音量,藤椅发出吱嘎的抗议:“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这孩子现在看着可怜,往后日子长着呢!脾气、习惯、生病、上学……哪一样不要钱?哪一样不操心?你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着。
小叔子这时走了过来,伸手想拍拍婆婆的背,却被她烦躁地一把挥开。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看向老王和我,语气带着点息事宁人的意味:“嫂子,妈也是为家里考虑……你看这……”
老王沉默地站在我和婆婆之间,像个被夹在激流中的树桩,眉头锁得更紧,额上挤出深深的沟壑。他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朵朵在我身后,小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我掌心的肉里,身体细微而持续地颤抖着,像一片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她不敢抬头,只是把脸死死埋在我的衣服褶皱里,努力压抑着极轻微的抽噎声。
一片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婆婆重重喘了口气,撑着藤椅扶手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不再看我,也不再看老王和小叔子,而是越过我们,落在我身后那个瑟缩的小小身影上,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
“唉——”她长长地、浑浊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似乎揉碎了千钧重负和某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跟我来。”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声音里却奇异地没了刚才的激烈,只剩下一种疲惫的沙哑。她转身,不再看任何人,径直朝着家里那唯一紧锁着的小房间走去。那扇门,常年紧闭,连老王都极少进去,里面堆放着家中视为无用的杂物旧物,是拥挤空间里被遗忘的角落。我和老王惊愕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
婆婆从腰间摸索出一串钥匙,动作有些迟缓,金属碰撞发出细碎清冷的声响。她准确地挑出其中一把生了点锈迹的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在异常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门轴发出干涩的呻吟,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混合着木头、旧布料和一丝若有若无樟脑丸的气味,随着门开的动作弥漫出来。昏暗的光线从门口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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