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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给我一边儿去。&rdo;

姚蜜第二天却也没走，看着她叹口气：&ldo;我再陪你几天。要不，咱俩去香港买点儿东西去吧，反正这儿离香港也不远。&rdo;

两个人果然去了香港。姚蜜逛街逛得十分过瘾，岂止是买&ldo;点儿&rdo;东西，简直是拽着聂染青在路上狂奔，在店内狂扫。聂染青吃穿用度前段时间在t市刚买了齐全，此刻看到眼花缭乱的商品，倒是勾不起很大的兴趣，如同已经吃得很饱的人看到了一盘炒菜，尽管色香味俱佳，可还是食欲缺缺。但是她看着购物无休止的姚蜜，又实在是不忍心打搅她的雅兴。

因为来香港是临时起意，姚蜜随身带的钱并不足够她这么花销。先是钱包在短短半天内迅速瘪了下来，到后来连信用卡都刷爆，只好向聂染青求救。聂染青一边按着密码一边损：&ldo;幸亏您不是去赌博，否则我的钱还不都打了水漂。&rdo;

姚蜜笑眯眯地搂着她的肩膀：&ldo;亲爱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rdo;

聂染青睨她，扬了扬手中的卡：&ldo;我觉得对现在的你来说，它才是最好的。&rdo;

姚蜜还是笑眯眯地：&ldo;亲爱的，你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rdo;

&ldo;……&rdo;

来香港的第二天晚上，聂染青和姚蜜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再次接到习进南的电话。

上次谈话很不愉快，这次聂染青一看到屏幕上不停闪烁的&ldo;习进南&rdo;三个字就微微皱了眉，但是再一看比三个字更大的一张猪脸，鼻子上还有个金钩挂着，正歪着脑袋傻兮兮地看着她，习进南就从来没这么可爱过，聂染青一想到这儿，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姚蜜本来在一本正经地研究附近一位美女擦嘴的美好姿态，看到聂染青一会儿瞪眼一会儿弯眼觉得莫名其妙，隔着桌子伸出手来试探她的额头：&ldo;你没事吧？&rdo;

聂染青笑眼弯弯地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出，等电话又震动了两下才接起，努力让声音平淡至极：&ldo;你好。&rdo;

习进南显然被她这两个字给噎到了，顿了顿才慢慢地问：&ldo;你好，请问是聂染青女士么？&rdo;

请问你个鬼，女士你个大头鬼。她才多大啊，竟然还女士？聂染青暗自磨牙，回答得慢条斯理：&ldo;不好意思啊，你打错了。&rdo;

姚蜜本来侧着耳朵往这边凑，听到这儿，口里的奶茶全数喷了出来，并且还很没出息地自己把自己惊到了，唯恐不够乱地发出一声尖叫&ldo;啊&rdo;。

聂染青反应及时，侧身一躲就避免了劫难。服务生赶紧过来帮忙收拾，电话另一头却把姚蜜的这声叫听得清清楚楚，立刻问：&ldo;怎么了？&rdo;

聂染青把餐巾纸一张张递给姚蜜，刚想张口回答，又觉得说出来就是一堆废话，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ldo;没事。&rdo;

那边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习进南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语气，并且旧事重提旧调重弹：&ldo;还想在香港玩到什么时候？&rdo;

&ldo;玩到不想玩的时候。&rdo;

聂染青的语气比他更加漫不经心。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习进南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更有威慑感，她沉默的时间越久，聂染青心里就越惶恐。她屏住呼吸，越来越心虚，开始在心里暗暗反思着刚刚撩拨他的话，就在她要开口进行自我批评的前一刻，习进南却不紧不慢地开口：&ldo;聂染青。&rdo;

&ldo;啊？&rdo;

聂染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回答。这让她想起了大学时代的军训，教官一念名字，学生立刻清晰明亮地喊&ldo;到&rdo;。聂染青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无数遍的鄙视。

习进南依旧很平静：&ldo;好好玩。&rdo;

然后却是毫不留情挂断电话的声音。

姚蜜都要扶额呻吟了：&ldo;你们俩这是闹腾什么啊？嫌日子太过太平了？习进南也有问题，平时不都挺愿意让着你的，这次跟你这种幼稚小孩子闹得哪门子大脾气？&rdo;

聂染青一声不吭地把电话放回包里，姚蜜揶揄她：&ldo;你就给我装吧，刚明明都快吓出冷汗来了。&rdo;

&ldo;我有那么虚弱么，&rdo;聂染青没好气，忽然想起来，&ldo;习进南怎么会知道我在香港？&rdo;

这问题对于无条件臣服于习进南的姚蜜来说显然很白痴：&ldo;习进南要是想知道一件事，当然不会不知道。&rdo;

姚蜜的街还没有逛够，聂染青只好顶着炎炎烈日在后面跟着。她买的东西不多，和姚蜜正好相反。但是托姚蜜的福，聂染青的储蓄卡里很快就只剩了几毛钱。聂染青拿着一张储蓄卡望天长叹：&ldo;蜜子，我要是只带了这一张卡，那现在咱俩买回去的火车票都成问题。&rdo;

姚蜜托着下巴看她：&ldo;那现在你还有办法么？&rdo;

&ldo;我这还有张习进南的黑卡，&rdo;聂染青说，这张卡本来只是备用的，现在不得不用了，&ldo;前些日子我过生日的时候从他那里要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