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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程锦。&rdo;杨思觅只是看着他。

&ldo;嗯。&rdo;程锦看着杨思觅眼睛里的小小的自己，那像是自己住在水晶中，又像是冻在琥珀里。他笑着摸了摸杨思觅的眼睛。

&ldo;程锦。&rdo;

&ldo;嗯。&rdo;程锦拉着杨思觅回到座位上，依偎着靠坐在一起。不论如何，他现在生活得很好。

&ldo;程锦。&rdo;

&ldo;嗯。&rdo;

&ldo;……&rdo;

步欢看着后视镜，&ldo;他们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么，真是傻得不忍直视……&rdo;他朝叶莱使个眼色：是吧？

叶莱回他一个白眼：认真开车吧你，还是要换我来？

第二天，出乎意料的是，新闻报纸上并没有报道方振母亲想跳楼的事。

游铎从他电脑后探出头来，对其他人道：&ldo;我知道很可能会这样，我统计过敏感事件的即时报道率，很低。&rdo;

小安道：&ldo;网上有啊，不过基本上的人都是在骂他们。&rdo;

第三天，程锦他们已经没有去特地关注这件事了。但陆昂却给他们带来了最新消息：方振的母亲曾英女士死了。她在被警方带回拘留所里后，在拘留所里自杀了。

陆昂靠在程锦办公室旁边和他说话，&ldo;你说拘留所那边的人也真不靠谱，看个老太太都看不好。&rdo;

叶莱他们都愣了，&ldo;真死了啊？&rdo;

杨思觅斜靠在椅子上，抱着枕头欣赏着他们的傻样，&ldo;你们很惊讶？&rdo;

&ldo;还好。&rdo;小安唏嘘道，&ldo;只是她昨天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都没死呢。&rdo;

游铎道：&ldo;你好像很遗憾她昨天没死……&rdo;小安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他皱着脸把余下的话吞回去了。

这时，程锦道：&ldo;她舍得死？&rdo;

陆晚侧目，哦呦，程锦居然也对一个已经死了的老太太这么冷酷无情？上梁不正啊。

程锦继续道：&ldo;她儿子不是还没被定罪吗？&rdo;向阳花惨案还没开审，方振还没被定罪。&ldo;她还牵挂着她儿子，怎么会真的去自杀？&rdo;

陆昂叹气，&ldo;诶，拘留所里有人告诉她，不管她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她再怎么跳楼，报纸上啥也不会登。那些人还嘲笑她如果她真死了，说不定就有人关注她儿子的事了，一命换一命，她儿子或许就能活了。老太太一直哭，哭到深夜才停，值班的民警还以为她哭累了睡着了，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地上吊了，用的是鞋带。作孽……死前她还留了血书。&rdo;

陆昂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写着血字的照片给程锦看，因为是摸黑写下的，那些血字不是很工整，但还能辨认，写的是&ldo;我儿冤枉，还他清白&rdo;。

程锦接过手机，放大了照片仔细看了会，&ldo;你怎么会关注这事？&rdo;

&ldo;这事闹得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不关注。&rdo;陆昂抱着手臂，一副很忧虑的样子，&ldo;这下事情麻烦了。老太太这一死，又是死在拘留所里，很多人肯定要发挥他们丰富的想象力，编造出一堆夸张谣言，说不定真会有不少人觉得方振是冤枉的，是公安局糙菅人命乱抓人。&rdo;

&ldo;所以呢？&rdo;程锦看着他。

陆昂道：&ldo;上头的意思是，要重新查一下方振这个案子，确保没有出任何差错。&rdo;

程锦道：&ldo;公安部愿意让我们过去？&rdo;

这种人人都关注的案子最是麻烦，办得再好都还是有人挑毛病。公安部那边怎么会愿意让别的系统人跑去瞎参合，这要是来捣乱的那还得了。再说了，就算不故意添乱，那也还是碍事，都自己人，很多事办起来方便，但要是一直有人监视着，那很多事就没法做了。

陆昂道：&ldo;上头的大佬们已经协商好了，我们干活就行。&rdo;他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ldo;派系之争这种事就没停过。说离我们远吧，又不远。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干活的是我们，出了问题，倒霉的也是我们。&rdo;

程锦似笑非笑，&ldo;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这个特案组，还真像是特地弄出来隔应公安部的。&rdo;

&ldo;咳咳。&rdo;陆昂想起程锦原本是公安部的，觉得这话题再说下去不会太愉快，忙说回案子上，&ldo;这案子，说起来其实也没直接证据能证明方振杀了那小孩，方振自己也硬抗着不肯认罪。说不定还真的另有隐情。&rdo;

程锦道：&ldo;现在是怎样，打算设立一个临时的调查组？&rdo;

&ldo;嗯，叫&lso;向阳花案&rso;专案组。&rdo;陆昂道，&ldo;我打个电话去问问，看公安部那边的组员名单确定了没。&rdo;他拿出手机，走到一旁去打电话。片刻后，他叫叶莱收下传真。

传真机吐出了一些纸张，叶莱整理了一下，递给了程锦。

程锦翻了翻，略过可看可不看的段落，找到&lso;向阳花案&rso;专案组的名单，组长是吴吞。这个人程锦认识，大学时学校请他去做过讲座，程锦也去听了。他现在是东城区公安局局长。程锦在两年前和东城区公安局的刑警队合作过一次，刑警队的队长叫姜冲，这次他也在名单上。名单上还有个熟人在，葛阅。其余的组员程锦都不认识，也或许曾经见过，但没留下什么印象。

杨思觅也跟着看了几眼，&ldo;碍事的人太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