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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只当钟白还在,端了两碗来,倒是便宜了薛京,薛京正想提一提晚上下船的事,被殷稷看了一眼才回神,匆匆改了话锋:“干爹晚上陪我下船吧,我想给秀秀那丫头带些东西,不知道买什么好。”
蔡添喜抬手就抽了他一拂尘:“你个混小子,这般孟浪,宫规不许私相授受,你想害死那丫头啊。”
薛京不疼不痒,也没躲,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
殷稷哼笑一声:“罢了,朕给他个恩旨就是。”
蔡添喜这才松了口气,忙不迭谢恩,却是又瞪了薛京一眼才出去。
“你们这也算是缘分。”
薛京想着未知的前路,心口沉甸甸地坠了下去,犹豫许久他还是再次开口:“皇上,既然如此没有把握,为什么还不许开战?倘若打得厉害些,我们……”
“你可知道征蛮税?”
薛京愣了愣才想起来那是什么:“皇上说的是每逢开战便会征收的税目?”
“是,此税之重,怕是要逼死数不清的人,当年朕经历过一次,那时候我娘……”
他猛地一顿,沉默了下去,片刻摇了摇头:“终究是上位者的争斗,与民无关。”
薛京心里敬佩他这种时候还能顾全贫苦百姓,有再多的理由也不想提了,只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宫里送了密信来,臣已经解开了……兴许算个好消息。”
兴许?这叫什么说法?
殷稷有些新鲜,随手接过来扫了一眼,却是一看就愣住了,王贵人有孕,竟然已经四个月了。
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眼纸条,愕然地看向薛京:“她哪里来的孩子?”
薛京神情古怪:“这……皇上该问自己吧?”
殷稷一噎,他若是知道又何必如此惊讶?
他不满地瞥了薛京一眼,低头盯着那纸条看了又看,恍然想起来中秋宴上王惜奴的热情,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她一改往日脾气,主动献艺,原来是想把孩子栽在他身上。
看信里的意思,对方没能栽赃成功,又不敢告诉旁人,已经大费周章地集齐了打胎药,今日本是要喝的,却被良妃抓了个正着。
薛京也从殷稷的反应里看出了端倪,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亲耳听到皇上被戴了绿帽子,即便他是皇帝的亲信,此时也有些担心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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