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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算经验丰富,可那都是在这层没人的时候啊!今天那对小夫妻百分之百在家,下午过来时,吕秀茵在一楼遇见过他们。虽然彼此完全不熟,也从没说过话,但进进出出地见过好几次,偶尔点个头打个招呼还是有的,她当然不会认错。
刚才陆优射过一次以后,心血来潮想要跑上来玩,吕秀茵提醒他今晚不安全,还是别玩这个游戏了。他不以为然:“这么晚了,谁没事跑到外面来?除非他们也想在楼道里玩。”
确实,在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已经十点多了。即便不是早早就寝的老人,一般人通常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可万一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他们还是出来了呢?吕秀茵怎么可能放心?只是说不清为什么,心底强烈的紧张感,反而给她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吕秀茵羞耻地发现自己这泡尿来得特别持久,尿得又多,很快在脚下铺开一大滩,慢慢延展出两三道水流漫淌开去,陆优笑骂着换了两次位置,以免皮鞋被尿液浸泡。
陆优是那种强势的包养者,自从他包下吕秀茵,就试过很多并不粗暴但令人难以坦然接受的玩法,也向来不容吕秀茵拒绝。当初双方说好不玩SM,不伤损皮肉,在这个前提下,对那些古怪的要求,无论是否情愿,到最后妥协的总是吕秀茵。
谁让自己拿这男人的钱,唯一的义务就是被他玩呢?
吕秀茵恨恨地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职业道德”吧。随即又欣然地想,幸亏和他只有半年的包养约定,眼看期限快要满了。陪陆优这半年,比起兼职做校鸡接散客要赚得多,这男人的需求也不算特别强烈,真正操自己的次数并不过分频繁,唯一让人难受的,就是时不时想出那些古怪的玩法。继续被他包养,说不定会被他慢慢玩死,还是早点脱身为妙。
“尿完了,我们下去吧?”吕秀茵总是提心吊胆。
陆优却意犹未尽,犹豫了一下,小心避让着地上的尿水,走到吕秀茵身边。
“不急,吸出来就下去!”按着吕秀茵的后脑,像操屄似的在她嘴里快速抽动,不知是哪根神经突然被触动,陆优莫名其妙又想到沈惜,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应该没有吧?
想来想去,双方此前真正意义上的交集好像只有为裴语微接机那次。当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而且自己此后爽快地退出了对裴语微的追求,沈惜应该不至于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吧?
一时想得出神,没控制好耸动身体的力量,吕秀茵被顶得不住发出“呕呕呕”的呻吟,不停反胃,险些就吐了出来。
在陆优瞎猜裴语微会不会成为自己和沈惜之间的症结时,那两人正在载歌桥的夜市里到处晃悠。
裴语微今天中午才从成都飞回中宁,下午参加了集团的重要会议,下班后又陪裴新林出席了一个酒会,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终于抽出身。沈惜本想过来接她回家,裴语微却说在酒会上根本没吃饱,得找地方吃点夜宵。
举办酒会的酒店离抚祥湖不远,步行到载歌桥只需要二十分钟,而抚祥湖畔自载歌桥到孝婆巷这一大片区域,正好是中宁规模仅次于锦丰古街的美食街区,每天都至少营业到午夜,于是沈惜就把两人见面的地点约在了抚祥湖东侧的湖畔公园正门口。
见了面,两人自然地牵手,慢慢朝美食街方向走去。
暮春的深夜微有凉意,天气虽已转暖,但还没有入夏后那种恼人的闷热。湖边有习习轻风,空气中带着植物和泥土的气息。裴语微本有满肚子想说的话,可走在沈惜身边,一时却忘了开口,就这么静静地走着。
过了街,在路口处有个草根歌手正在表演。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湖边还有不少人往来经过,不时有人驻足停留,听上片刻,偶尔也有人掏钱丢进地上的吉他盒里。
走近那个歌手所在的位置,他正好唱到结尾:“……晴朗蓝天下,昂头的笑脸,爱很简单,爱很简单……”
沈惜突然轻轻笑了一声,惹得裴语微莫名转头。这个歌手可能也是主唱民谣类歌曲的,说起来,这几年在街边卖唱的草根歌手,唱民谣的是越来越多了,像赵雷的《少年锦时》这类歌经常会出现在他们的演唱歌单里,这也算是种潮流吗?
沈惜原本无意停留,但没走出几步,那歌手又开始唱下一首歌。吉他弹奏的前奏传来,沈惜轻轻“咦”了一声,转回身来。
“怎么啦?”
“没什么,这首歌我蛮喜欢的,想听听。你会不会很饿?等几分钟行吗?”
裴语微吐吐舌头:“也不至于那么饿啦,那就听听呗。”
沈惜抱歉一笑,很自然地将她的小手换到自己左手的掌心中握着,腾出右手来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他就留在自己站住的位置,并未刻意走近,安静地听歌。
歌手唱得似乎比刚才要更加恬静些,干净的声音浅吟低唱般诉说着心底的情怀:“……我在鼓楼的夜色中,为你唱花香自来。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千里之外,不离开。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关上了门。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沈惜轻轻和着,唱到最后一句时,转过脸温柔地盯着裴语微的眼睛。一个瞬间,裴语微突然被看得有点羞涩,故作淡定地移开眼神。
或许是为了消解难得的羞涩之意,她问:“这什么歌啊?好像没听过哎。”
“算新歌吧,去年年底刚出的。听过‘鹿先森’吗?一个乐队,这好像是他们第一首歌,《春风十里》。”
“哦……”裴语微扭脸又瞅了那歌手一眼,轻声哼了起来:“莫名的情愫啊,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这歌她只听了一遍,记不全歌词,但流畅清爽的曲调很好记,倒也哼得似模似样。唱到最后一句,简单的歌词自然记得,其中深切的蕴意也让她情不自禁地微笑。
沈惜摸摸口袋,自从移动终端支付服务越来越便捷,他身上经常不带现金,今天兜里正好有些钱,摸出一张五十元钞票,走到歌手身侧,蹲下身放进打开的吉他盒。
前往美食街的最后一小段路,裴语微一直轻哼着《春风十里》的曲调,到后来歌词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唱到最后一句,还能准确地唱出词来。
这种文艺小清新的劲头没有保持太久,一进美食街,热闹喧盛的氛围一下子就把小丫头的情绪点燃了,扯着沈惜在一间间店铺间徘徊。过去裴语微不常逛这样的地方,除了被美食吸引之外,一多半的兴奋劲其实还是新鲜感所致,一路过来实际买来吃的不多,却每家店都不肯放过,时不时还指着某样吃食刨根问底地打听。沈惜也确实有耐心,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向她介绍;如果遇到他也不太熟悉的,就向老板打听。这会生意正好,老板常常顾不得跟他们废话,直翻白眼,甚至没好气地让他们快点走,沈惜也不气恼,还是客客气气地请教,十有六七倒也能问到想要的答案。
说得多,吃得少,尽管逛了将近两个小时,裴语微吃得其实并不多。虽然是主动要求来吃夜宵,毕竟是极其注意身材的年轻女孩,也不敢多吃,只是垫垫肚子而已。真正下了肚的也就一小碗牛肉粉丝汤,一块南瓜饼和一根肉串。肉串她还只吃一半,剩下的递给了沈惜。
大部分时候,裴语微都在滔滔不绝地讲这一个多星期在天津、成都等地的见闻。
“忙了这么久,接下来能休息几天吗?”
被沈惜这么一问,裴语微顿时苦了脸:“还不行,明天一早还得和吴阿姨去趟应林。”她口中的“吴阿姨”,就是之前带她去天津公干的新越集团副总,现在看来,裴新林可能是准备请她担任女儿的导师。
“要去应林啊……”沈惜有些意外,没想到小丫头最近居然如此忙碌,“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还不能定。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就回来,也有可能要后天……”裴语微的口气里带了些歉意,毕竟刚当上别人的女朋友,就连着十几天不见人,刚回来又要出差,忙的虽是正事,难免对男友有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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