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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刺入胸膛（第3页）

“把这首曲子教给他们。”她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段光谱般的音符，“这是我从千万个未说出口的‘再见’中提炼出的频率，可以暂时屏蔽‘心网’的监听，建立独立共鸣网络。但它只能维持七天。七天内，你要找到其他两个孩子，让他们同时吹响它。”

“然后呢？”

“然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切断主服务器与共感层的连接。代价是，所有依赖‘心网’维生的患者将失去治疗通道，数十万共感者可能永久失联。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停止吸食灵魂。”

林昭脸色苍白：“你是说……摧毁它？”

“不是摧毁，是解放。”她说，“就像你当年放走那只受伤的鹰。明知道它可能活不下去，还是剪开了笼子。”

他想起那只鹰。翅膀折断，却仍挣扎着扑向天空。三天后，他在悬崖边发现了它的羽毛，和一片被风带到石缝里的雏菊花瓣。

“如果我拒绝呢？”他问。

“那就继续当个好人，每天救几个孩子，看着系统越来越强，直到某一天，连你也成为养料。”她语气平静，“你可以选择安全地悲伤，也可以选择危险地希望。”

林昭闭上眼。

他看见自己十七岁那年蜷缩在地下室，听着父母争吵，手里攥着一封不敢寄出的信：“我想活着，但我忘了怎么笑。”

他看见阿箬躺在病床上，对他微笑：“你要替我多吃一顿火锅。”

他看见念安抱着布偶熊，轻声哼着童谣。

他看见小玲的画??桥上开满了花。

良久，他睁开眼：“告诉我怎么开始。”

她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支由光构成的竹笛。

“第一步，”她说，“相信你还听得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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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林昭睁开眼，发现手中竟真握着一支竹笛??材质如玉，纹路由细密的星点组成，轻轻一碰，便泛起微弱蓝光。他将其贴近唇边，试吹一声，整个守灯塔的水晶碑突然亮起，一层层名字闪烁如心跳。

他知道，仪式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他收拾行装，带上念安，启程前往北极。飞机起飞时，他最后看了一眼守灯塔。晨光中的灯塔宛如一根刺破阴霾的利剑，光芒直射苍穹。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澳大利亚内陆的一名土著少女正从梦中惊醒，手中紧握一根刻满符号的木杖。她不懂那些文字，却本能地把它举向月亮，低声念出一句古老咒语。

同一时刻，格陵兰冰原上的因纽特男孩梦见一座燃烧的桥，醒来后在雪地上画出一段奇异旋律。

三颗种子，已然苏醒。

林昭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轻轻抚摸胸前口袋里的信纸。朝月的字迹依旧清晰，桃花早已干枯，但香气仿佛仍在。

江湖男儿，不问归途。

他不过是一盏愿为他人照亮黑夜的灯。

纵使风急浪高，

他也始终记得??

有人曾为他点燃第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