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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们又在沧州住了两个月。
从二月住到了更加温暖的四月。
十个月的了了被养的极好,胳膊似是藕节似得,短胳膊短腿的爬起来也愈发稳当。
袁大夫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应当多晒太阳。
尤其是了了这般早产的孩子,更不能过分精细地养在屋中。
赵非荀命人编了几张半寸厚的席,拼在一起,一半铺在大树树荫下,一半铺在阳光底下。
每日午后都让人抱着了了出来在这席上玩上一两个时辰。
满院子里都是孩子咯咯笑的声音。
小家伙爬累了、坐不稳了,胖墩墩的身子一歪,也不吵也不闹,就躺在席上玩自己的脚丫,玩着玩着就能把自己哄睡。连姚嬷嬷都直呼了了聪慧。
这日了了也睡在了席上。
奶娘拿来一块薄巾子盖在她的肚子上。
守在一旁,一眼不错地盯着。
锦鸢坐在一旁的秋千上,低头正看完手中从京中送来的书信,脸上因女儿的可爱而生出的笑意渐渐收敛。
竹摇停下手中的绣活,轻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是王爷在信中写了什么?”
锦鸢收起信函,她努力想要挤出笑容,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多些期盼,“父亲说他已动身前来沧州,要接我们回京。”
她也应当高兴。
自己也与父亲分别十个月。
父亲能来,她理当开心。
可……
她却有些不安。
这些不安,甚至暂时压过了期盼。
竹摇看着锦鸢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道:“一晃眼我们也在沧州住了快十个月了,这会儿冷不防说要回京,还有些不舍得呢。”
姚嬷嬷也跟着道:“沧州气候适宜,不冷不热的,住着的确舒适。”说着她摇头轻笑一声,“不说竹摇姑娘说不舍得,就是我也有些不舍得呢。”
姚嬷嬷说得诙谐,引得竹摇忍不住笑了一声。
锦鸢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姚嬷嬷的目光和蔼,似能入人心,“沧州有沧州的好,京城也有京城里的好。禾阳郡主、王爷都常有书信送来,哪怕是咱们身在沧州,也能知他们在京中如何。拨云姑娘、妙辛姑娘、还有远在青州府的婆婆,可都惦记着娘娘呢。”
嬷嬷的声音也染上了让人怀念的语调。
随着她的话,锦鸢也想起了自己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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