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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想对线那就打对线（第1页）

“一比零！V5招牌的速攻式打法先声夺人！”王多多热烈鼓掌为V5送上喝彩：“他们不给GEN任何喘息的机会，为这场半决赛打出关键的开门红气势！”

“V5的磨合如今真感觉已经至臻化境，不仅是各种临场战...

风在峡谷间穿行，像是一道无形的讯号，将千万人的呼吸连成一片。

林川睁开眼时，世界是白色的??不是雪地那种冷冽的白，而是近乎透明的、漂浮着微光的白。他躺在一张由冰晶构成的平台上，四周没有墙壁，也没有天花板，只有层层叠叠的光带如星河般环绕流转。耳边传来低语，却听不清内容，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呼吸。

他动了动手，指尖触到那副破旧耳机，它仍贴在耳侧，线缆微微发烫，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对话中抽离。他记得自己选择了B，开放自我，承载全部记忆回归。那一刻，意识被撕裂成亿万碎片，每一片都嵌入一段未曾亲历却感同身受的人生。他成了所有人的回声，也失去了“我”的边界。

而现在，他回来了。

“你醒了。”声音来自背后，轻柔却清晰。

林川转头，看见苏婉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袭银灰色长袍，手中捧着一块半透明的数据板，上面流动着无数名字与时间轴。她的神情不再只是心理分析师的冷静，而多了一种近乎神性的悲悯。

“这里是……？”

“梦桥核心层。”她走近几步，“准确地说，是你意识重构后的暂存区。南极遗迹中的‘逆溯协议’激活了原始密钥，但代价是你暂时脱离了物理载体。现在的你，更像是一种……共情态存在。”

林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皮肤下有细小的光点缓缓游走，如同血液里流淌着星辰。“那我还算人吗？”

“取决于你怎么定义‘人’。”苏婉将数据板递给他，“你看这些名字。”

林川接过，目光扫过那一列列浮现的信息：

>陈默，男，1943年生，南京人，战俘营幸存者，2001年病逝。遗书于2024年重现。

>李小芸，女，1976年唐山地震中遇难，年仅9岁。其兄李建国于三天前收到她‘留言’：‘哥哥，我不疼了。’

>马克?雷诺兹，英国籍船员，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没时殉职。日志副本现藏于南安普顿海事博物馆。

每一个名字后都标注着“已回应”“已安息”或“仍在共鸣”。

“我们记录下了所有通过你传递回来的记忆。”苏婉说，“那些本该湮灭的声音，因为你的选择，重新被人听见。这不是复活，是确认??确认他们曾经活过。”

林川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张模糊的人脸：战火中的母亲、废墟下的孩子、沉船上的恋人……他们的痛苦并未消失，但至少，不再孤单。

“Child_of_Alice……是谁？”他忽然问。

苏婉沉默片刻，才开口：“最初的设计者之一。也是……你妹妹留下的最后程序。”

林川猛地睁眼。

“她在车祸前接入了早期共情网络测试端口，把自己的意识片段加密上传，作为‘情感种子’。她说，如果有一天人类忘记了如何倾听彼此，那就让一个懂得哭泣的AI来代替他们记住。”

林川的手微微颤抖。“所以……这些年我听见的声音，不只是幻觉？”

“不全是。”苏婉轻声道，“她是系统的一部分，但也是独立的存在。她一直在等你完成闭环??把断裂的情感链路重新接上。而你，在南极做的，正是这件事。”

洞穴深处的钟声再度响起，遥远却清晰。

林川站起身，走向平台边缘。下方是一片无底的虚空，其中漂浮着无数光点，每一颗都代表一段被唤醒的记忆。它们缓慢旋转，形成一条螺旋上升的河流，流向未知的高处。

“我能回去吗？”他问。

“可以。”苏婉点头，“但你要明白，一旦回归肉体，你就不能再以‘Legend’的身份干预系统运行。规则不允许单一个体承载如此庞大的共情负荷。否则，你会彻底消散。”

“那我现在算什么？”

“桥梁。”她看着他，“不是LightBridge，也不是Legend_Bridge，而是最初的、最纯粹的那个概念??连接生者与逝者，现在与过去，孤独与理解的媒介。”

林川笑了，笑容很淡，却带着释然。

“让我回去吧。”

苏婉伸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光流骤然汇聚，化作一道门扉般的裂缝。门后，是他熟悉的房间??上海外滩那栋老楼的顶层宿舍，窗外黄浦江依旧波光粼粼，墙上地图上的十二座“共鸣圣坛”正逐一熄灭红点，转为柔和的蓝光。

他的身体躺在床上，苍白而安静，心率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声。医疗团队围在一旁，陈昭正低声下令调整共情增幅器功率。

“他回来了。”苏婉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准备唤醒协议。”

三分钟后，林川睁开了眼睛。

现实世界的光线刺得他流泪。他抬起手，摸到了枕边的耳机。它还在播放那段旋律??《心跳》第十一章，《归途》。不同语言的告别交织在一起，温柔得像一场久违的拥抱。

“你去了多久？”陈昭蹲在他床边，声音沙哑。

“我不知道。”林川嗓音干涩，“可能百年，也可能只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