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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入局（第8页）

整整一个上午，孙元一都在和芳瑶那边的人进行交叉验证和数据溯源。

“找到了！”

刘淑芳的目光投了过来。

“刘总，您看。”孙元一指着屏幕上一组复杂的图表，“这是他们的核心产品‘智云平台’的用户黏性和推广费用的关系。张春然的报告里说，他们的推广效率极高。但我把推广费细分到不同渠道，再和对应渠道的新增用户质量做对比，就发现了猫腻！”

他点亮其中一条数据流：“这个渠道，费用最高，但带来的全是几乎没有付费意愿的垃圾流量。但在总账上，这笔巨额费用被巧妙地摊分到了所有渠道里，粉饰了整体的投入产出比。手法太隐蔽了，如果不是我们有芳瑶那边提供的第三方权威监测数据，绝对会被骗过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孙元一又陆续揪出了两处隐藏在数据汪洋深处的寄生虫。

当孙元一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屏幕上那份一尘不染的数据清单时，没来得及高兴，心中就又附上了几分疑虑：“张春然和吴季发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会想到利用这些极其刁钻的角度来埋雷。‘”刘总，核心数据里的问题，全部排干净了。张春然，确实有点手段。“

刘淑芳也刚刚完成了对那个《官方核心财务模型》的审查，但她的表情不像孙元一那么轻松。

她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元一，你再帮我看一遍这个。”

孙元一习惯性地等着她把显示器转过来，可几秒钟过去，刘淑芳迟迟没有动作。

他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刘淑芳那双眼睛。

今天的刘淑芳又给了他一种之前好似也有过的奇怪感觉，那双一向锐利如刀的眸子里，有几分难明的意味。

“……转接头这几天被咱俩转来转去，好像有点接触不良，”刘淑芳找了个听起来有些蹩脚的理由，“你坐过来看。”

孙元一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啊？”

“磨蹭什么，”刘淑芳似乎有些不耐烦，但仔细听，似乎又少了平日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坐这里看。”

说着，她竟真的从那张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宽大真皮老板椅上站了起来，优雅地侧身，将座位让给了孙元一。

一时间，孙元一心里上上下下的嘀咕着：“这女人搞什么鬼？测试我？还是……又有新花样整我了？‘不等他纠结出个所以然，刘淑芳的声音再次传来：”快点。这个模型是最后的关卡，我一个人查不放心，两个人交叉确认才最稳妥，最好今天就把它验证完。“

大老板本人话都说到这份上，孙元一还扭捏个啥。他心中一动：“正好，我也试试这老板座坐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挺直腰板，迈着方步，气宇轩昂地绕过巨大的办公桌，一屁股稳稳地坐了下去。真皮椅面柔软有弹性，坐上去还真给了他一种被权力包裹的错觉，他甚至还学着电视里那些大老板的样子，将手肘自然地搭在了扶手上。

刘淑芳看着他一连串地动作，和他坐上那张椅子后，仿佛与生俱来般的镇定与契合，竟看得有些出神，愣了好几秒。

“咳，刘总？要我看哪儿？”孙元一的声音将她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哦……嗯，”刘淑芳如梦初醒，俯下身来，指着屏幕。

随着她的靠近，那对快撑爆小西装的丰盈随着重力自然地垂坠下来，吊出两颗饱满诱人的乳瓜，随着她手指的移动，在孙元一的眼角余光里轻晃，像两个悬在他心头的钟摆，扰得他心神不宁。

她的这个姿势，让孙元一感觉两人的权力关系发生了奇妙的倒置。刘淑芳，像是他的贴身秘书一般。

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或许是连日高强度工作没来得及找关珊雪和莉莉她们做爱，在如此近距离的视觉和嗅觉刺激下，他胯下那根不争气的大家伙竟开始充血膨胀。

紧绷的裤料下，极具冲击力的柱状轮廓被衬了出来，龟头伞盖清晰可见，活像长了第三条腿。

他根本不敢低头，只能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用手掌看似随意地在自己大腿上搓了搓，试图将半硬的肉棍往腿缝里按一按，可他那规模的玩意儿哪是这样就能藏得住的，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用瞄了一眼刘淑芳，寄希望于她不会低头。

还好她的眼神专注在屏幕上，孙元一才暗自松了半口气，心里念叨着大悲咒，强行将目光从刘淑芳胸前晃眼的风景上扯回来，重新回到冰冷的数据上。

但那股若有若无的熟女香，总是在干扰着他的判断力，他深呼吸一次，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孙元一指着其中一行，“好奇怪啊，这里设定的技术风险溢价是3。5%，比行业公认的3%高了0。5个点。还有这里的预测，定在2。1%，而不是我们通常用的1。8%或2%.”

刘淑芳仔细看了看，不以为然道：“这里我也看过，但总觉的算不上问题吧？每个公司的精算师都有自己的判断偏好。高一点的风险溢价，配上高一点的增长预期，里外里可能就相互抵消了。”

孙元一的指尖在那些数字上停着，心中那丝怪异感挥之不去。

这些参数，单独看每一个都说得过去，但组合在一起，就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匠气。

可就像刘淑芳说的，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去推翻它们。

“那就是我想多了。”孙元一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身体向后靠，整个人完全躺入宽大的老板椅，他摊开手，自言自语道：“这点差异，也在专业判断的范畴里，确实没法说它错了，最多只能说他保守或着乐观。”

孙元一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刘淑芳一直在旁边盯着自己。

刘淑芳看着孙元一那张自信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有些曾经的记忆影子正盖在那张脸上，他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着比自己更果决的语气下着判断。

她直起身，那股奇妙的氛围消散，办公室里的空气重新变得正常了些。

“好。”她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那就用我们清洗过的数据，代入这个模型，生成最终报告。”

孙元一利落地从老板椅上起来，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角色互换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