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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旧物语
念念十二岁生日那天,从阁楼翻出个落满灰的木箱。
箱子是樟木做的,锁扣上缠着圈褪色的红绳,打开时飘出股淡淡的霉味,混着野花香皂的气息。里面装着些旧物:洗得发白的白衬衫、缺了角的木梳、还有本线装的笔记本,纸页已经泛黄发脆。
“这是妈妈的吗?”念念捏着衬衫的领口,那里别着枚小太阳别针,针脚处还沾着点焦黑的痕迹。
林鹿的指尖拂过衬衫的袖口,那里有块浅浅的补丁——是当年他用自己的蓝布衫给她补的,针脚歪歪扭扭,被她笑了好几天。“是你陈叔叔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后来被大火烧了个洞,我一直没舍得扔。”
笔记本里夹着片干枯的柏树叶,叶梗上缠着两缕绞在一起的头发。陈知年翻到第一页,看见林鹿清秀的字迹:“知年说,结发同心情,生死不相负。”日期是他们十七岁那年,墨迹被水洇过,晕成淡淡的蓝。
“这是山神庙的柏树叶子。”他指着叶面上的齿痕,“你妈妈总爱咬着叶子跟我闹,说这样就能把我的名字刻进她骨头里。”
林鹿突然捂住嘴,转身看向窗外。结发树的影子落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她想起大火那天,就是攥着这片叶子冲进火场的,叶梗上的头发被烧得蜷曲,却始终没散开。
箱子最底下压着个铁皮盒,打开时“叮”地滚出枚铜钱,边缘刻着细密的齿痕——是当年守蛇人老婆婆用过的七枚牙钱之一,不知何时被林鹿收了起来。
“这个能镇邪。”林鹿把铜钱递给念念,指尖触到铜钱的瞬间,突然感到阵熟悉的刺痛,“当年……就是靠它挡住了蛇魂最后一击。”
话音未落,铜钱突然变得滚烫,在念念掌心烙下圈红痕。阁楼的横梁上响起细碎的刮擦声,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陈知年抬头,看见横梁的阴影里,飘着缕若有若无的黑发,正对着铁皮盒里的牙签轻轻颤动。
“还有余煞。”他把念念护在身后,从墙角抄起那把青铜匕首——当年从井底挖出来的,一直挂在阁楼当装饰,“它被牙钱的阳气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散。”
林鹿却按住他的手,指着铁皮盒里的另样东西——是半块烧焦的红布,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年”字。“它不是来害人的。”她的声音发颤,“这是我当年缝在嫁衣里的护身符,上面有你的名字。”
黑发突然飘落到红布上,像找到了归宿般静静蜷曲起来。铜钱的温度渐渐褪去,横梁上的刮擦声也消失了,阁楼里只剩下樟木的香气,和三人交错的呼吸声。
“它只是……舍不得离开。”林鹿把红布和头发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进笔记本里,“就像我们,也舍不得忘记过去。”
那天下午,他们把木箱里的旧物一一整理好,摆在花店的玻璃柜里。白衬衫配着小太阳别针,笔记本压着柏树叶,牙签和红布放在最中间,像座小小的纪念馆。
有客人问起这些东西的来历,陈知年总笑着说:“是关于爱和等待的故事。”
林鹿站在柜台后,看着阳光透过玻璃,在旧物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过往,如今都变成了最珍贵的礼物。
第十二章:长相守
陈知年六十岁那年,花店交给了念念打理。
他和林鹿搬到了青石村,就在当年那间木屋的原址上,盖了座带院子的小房子,院子里种满了从城里移栽来的野花,墙角的位置,特意种了棵小柏树苗——像极了当年山神庙前的那棵。
林鹿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的皱纹里总藏着笑,看他的眼神和年轻时没两样。只是每逢阴雨天,她的膝盖会隐隐作痛,那是当年被山泥埋过的旧伤。
“该服老了。”陈知年给她贴膏药时,总能摸到她膝盖上凹凸的骨痕,“别总逞强去后山。”
“去看看坟头嘛。”林鹿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像个小姑娘,“那棵心形草长得可旺了,还结了种子呢。”
后山的坟早就平了,只在原来的位置立了块新石碑,上面刻着两行字:“结发同归处,生死共枕眠。”碑前的空地上,长满了心形草,风一吹,草叶上的“好好活”三个字晃出细碎的光。
有天傍晚,老两口坐在院子里看夕阳,陈知年突然指着天边说:“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当年你在镜里的样子?”
林鹿眯起眼,阳光在她花白的发间跳跃,像撒了把碎金。“不像。”她靠在他肩上,“镜里的我没有温度,现在的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
陈知年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皱纹传过去。这双手陪他走过了半生,从坟头的冰冷到镜中的虚幻,再到如今掌心的温热,每一寸肌肤的纹路里,都刻着岁月的重量。
夜里,林鹿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那年的大火里。只是这次,陈知年没有跑,而是转身冲进火里抱住了她,两人的头发在火中缠成结,像条永不断裂的红绳。
“别怕。”他在梦里对她说。
林鹿笑着醒来,看见陈知年正借着月光看那本旧笔记本,手指轻轻抚过她当年写的那句“生死不相负”。
“醒了?”他放下笔记本,替她掖了掖被角,“刚才听见你笑了。”
“梦见我们在火里成亲呢。”林鹿的声音带着睡意,“红嫁衣烧得可红了。”
陈知年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我们早就成亲了。”他说,“在结发树下,在铜镜前,在每一个一起醒来的清晨。”
窗外的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柏树苗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晃,像在为这对跨越了生死的恋人,唱一首绵长的歌谣。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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