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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罕物。”她转过身,望见卫朝荣紧绷的脸,微怔。
卫朝荣等她说下去,却怎么也等不到下文,只有这一句语焉不详的回答。
“那就是说,你们果然是因为这东西引为至交了?”他冷冷地开口。
曲砚浓神情更古怪。
“至交也谈不上,我和季颂危并不熟。”她缓缓地说,“但化干戈为玉帛确实是有的。”
卫朝荣不动声色地舔了一下后槽牙。
“有干戈,又有玉帛,已经谈不上不熟了吧?”他说,好似普通闲谈,“我们当初似乎也是这样熟起来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或者也不熟?”
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曲砚浓一时难以言语。
她心里有种极其微妙的猜测,然而这猜测太古怪了。
几乎是不可思议。
她难以相信。
“你为什么要和他比?”她也不动声色,反问。
卫朝荣望向她。
曲砚浓神色平淡。
“他有什么值得和你比的吗?”她问,好像在说一个本无需质疑的事实。
卫朝荣绷紧的脸颊微微放松了一点。
“不能吗?”他依然问,但语调松快了一点,再不是那种沉沉如山雨欲来的模样了,“我还以为很相似。”
曲砚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还沉浸在那种不可思议里。
她好像真的猜到卫朝荣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了。
可是……怎么可能?
卫朝荣的面颊又紧绷了起来。
“我没觉得哪里相似。”曲砚浓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试图找出更多证据,她心不在焉地说,“我进过的上古洞府很多,把我当对手的人更多,但见面第二次就敢亲我、还没有被我杀了的人,只有一个。”
卫朝荣和季颂危当然完全不是一回事。
谁会把他们当成一回事?
卫朝荣神色稍霁。
曲砚浓干脆一口气说痛快,“我不是见谁都亲的。”
如果不是她当初对卫朝荣感兴趣,卫朝荣根本没可能亲到她——他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卫朝荣不说话了。
他很平静地“嗯”了一声,微微偏开头,尽量克制着唇角不要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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