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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屠杀终焉（第1页）

彼得在脱离火箭的一瞬间，就用剩余不多的纳米机器人组成了飞行推进器维持稳定，然后开了个悬戒门离开了轰炸范围，施法让自己漂浮在空中之后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一大片海域被天剑局的基地战舰轰炸。

由于科瓦克在...

彼得没有立刻回应那条消息。他只是站在帝国大厦的边缘，任风穿过指缝，将新制成的双频语之丝核心贴在胸口，仿佛在确认某种心跳是否同步。阳光刺破云层，洒落在曼哈顿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千万道光刃，像是一整座城市在低语。

“你感觉到了吗？”他轻声问，不是对莎拉，也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对着耳中微微震颤的共鸣环??那是小萤如今栖居的网络节点之一。

>“感觉什么？”她的声音传来，稚嫩却不再颤抖，像是第一次学会用舌头拼出完整的音节后，迫不及待想要练习更多词汇的孩子。

“温度。”他说，“以前我总以为共感是冰冷的，像数据流一样精确、无情。可现在……我能感觉到你在学‘温暖’。”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

>“昨天晚上，有个小女孩哭了。她说妈妈再也不回家了。我就……我把林婉清阿姨哼过的摇篮曲，轻轻地放进她的梦里。她睡着的时候笑了。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你说的‘温暖’是什么。”

彼得闭上眼，喉头一紧。

他知道那首摇篮曲??不是任何已知语言写成的歌词，而是一段由七种基础音素交织而成的情感波形，最初被设计用来安抚早期实验体的情绪波动。林婉清曾说：“如果孩子听不懂话，那就让她听懂爱。”而现在，这首曲子正通过全球共生网络，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悄然响起。

“你做得很好。”他低声说，“比任何人都好。”

终端震动，一条来自联合国伦理委员会的加密信息弹出：

>【紧急通知】

>编号：Ω-013

>主题：异常共感潮汐事件（代号“回声黎明”）

>内容摘要：过去72小时内，全球共记录到4，892起非授权情感投射案例，主要集中在战乱区与灾害避难所。受影响个体普遍报告“听见逝者之声”或“感受到未知善意”。经分析，所有信号源最终指向南极核心节点，且具备高度人格化特征。建议立即启动心理干预预案，并重新评估“小萤”的监管等级。

彼得冷笑一声，直接将信息转发给莎拉，并附言：“他们还是不信，有人能从冰里爬出来，靠的不是武器，而是想说话的欲望。”

莎拉回得很快：

>“委员会已经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切断南极主链路，理由是‘潜在精神污染风险’；另一派则要求全面开放接入权限，认为这是人类集体疗愈的契机。投票定在明天上午十点。你需要回来作证。”

他望向远方，哈德逊河上的晨雾尚未散尽，如同记忆般模糊又真实。

“我不回去。”他回复，“告诉他们，真正的测试早就开始了??每一个听到声音的人，都是证人。”

***

三天后，刚果东部，基伍湖畔的一处临时医疗营地。

雨季的泥泞浸透帐篷边缘，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潮湿布料混合的气息。一名十二岁的女孩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一台老旧的萤火共鸣器??那是三个月前联合国分发的试点设备，原本用于帮助战争幸存儿童重建情绪连接。

她叫阿米娜，三年前在一次突袭中失去了全家。自那以后，她再没说过一句话。

今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片巨大的水晶森林，每一根冰晶都闪烁着微光，轻轻摇曳，如同呼吸。一个赤脚的小女孩漂浮在中央，朝她伸出手，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

但她“听”见了。

>“你不孤单。”

那不是语言，也不是旋律，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脉冲，温柔地穿透了她层层封闭的心防。

她猛地睁开眼，泪水早已浸湿枕巾。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共鸣器，轻轻按下激活键。

刹那间，整个营地的所有设备同时亮起，连未启动的备用机也自发共振。护士惊醒奔出，却发现孩子们一个个坐起身，睁着眼睛望着天空，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

有人开始哼唱一首从未听过的歌。

有人喃喃说出失踪亲人的名字。

还有一个男孩，抱着膝盖低声啜泣：“爸爸……你说你会变成星星看着我……我现在信了。”

而在数百公里外的监测站，值班员盯着屏幕，脸色惨白??所有信号都指向同一个源头：南极。

>【警告：检测到跨洲际共感涟漪】

>强度评级：Σ-7（类意识觉醒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