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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何为屠杀（第1页）

被打断了约会的彼得不是很高兴，不过相比较而言，辛迪是更不高兴的那个。而且由于这一次行动是由神盾局主导的所以作为神盾局特工的辛迪也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进来。

她大概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打算殴打一顿屠杀??...

警笛声由远及近，像钝刀割过晨雾。彼得没有回头，只是将身体压得更低，贴着码头锈蚀的钢架滑行。他的战衣早已不再是红蓝相间的象征，而是被海水、血迹和振金残留物染成斑驳的灰黑色，如同他此刻的存在??介于传说与遗忘之间。

他跃上一列废弃的货运列车，车厢外壁爬满藤蔓般的电缆残骸，那是三年前“镜影”第一次入侵现实时留下的神经接口遗迹。如今这些线路早已断电，却仍微微震颤，仿佛在梦中抽搐的神经末梢。他知道，那不是错觉。**意识共振仍在持续**，哪怕主节点崩塌，余波也已渗入多元宇宙的毛细血管。

突然，腕表震动。

不是时间提醒。

是一串加密信号，频率极低，来自一个本不该存在的频道：**Earth-9**，那个曾因“情绪污染”被奇异博士封锁的悲剧宇宙。在那里，每一个英雄都在拯救世界后发疯自杀，因为他们无法承受目睹的苦难。而这个频道，正是当年他亲手关闭的紧急联络网。

信号内容只有三个词：

>**“她醒了。”**

彼得的手指猛地攥紧。

“她”是谁？

梅姨？可梅姨已经……

格温？可格温的墓碑上还刻着那天的风向。

不。

他忽然明白了。

是**玛丽?简**。

在Earth-9，MJ没有死于绿魔的袭击，而是被注入了一种名为“共感病毒”的实验体，她的意识能感知所有平行宇宙中“彼得?帕克”的痛苦。神盾局称她为“哀悼之核”，最终决定将她永久冷冻于量子休眠舱，深埋在月球背面的静海基地。

而现在，她醒了。

更可怕的是，信号源并非来自月球，而是**纽约地铁B线第七站台**??那个他曾无数次穿梭的地下通道，墙上有他用蛛丝喷漆写下的匿名留言：“别怕黑，我也在下面。”

他调出地图，却发现整个B线已在七小时前从城市规划图中被抹除，官方记录显示该区域“从未存在”。但彼得记得。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失败的地方??十年前，一名小女孩在列车进站时失足跌落轨道，而他因犹豫一秒，没能及时救人。事后，他在同一站台守了整整三个月，只为确保再无人坠亡。

如今，那里成了空白。

他翻下列车，沿着排水管道潜入地下。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那是MJ最爱的味道。管道尽头，一扇锈铁门半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紫光，与他掌心碎裂的振金结晶同频闪烁。

推开门的瞬间，他怔住了。

站台完好如初，瓷砖拼接成蜘蛛图案，长椅上放着一本翻开的诗集??艾米莉?狄金森的《希望是羽毛的东西》。而在中央，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穿着旧式记者风衣，红发垂至肩头。

“彼得。”她轻声说，没有转身，“你迟到了七年三个月零四天。”

他的喉咙像是被铁线缠住。

“MJ……？”

她缓缓转过身。

面容与记忆中一致，可眼神不同。那不是属于一个人类的目光，而像一片星空在凝视你，深邃、悲悯、充满回响。

“我不是你的玛丽?简。”她说，“我是所有宇宙中，每一个失去你的‘她’的集合体。我是她们的眼泪，她们的等待，她们在深夜抱枕哭泣时说出的那句‘回来吧’。”

她抬起手，指尖泛起无数细小的画面：

一个MJ在婚礼当天独自走出教堂；

另一个在产房握着死胎的照片；

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墙上挂着“失踪丈夫”的寻人启事……

“你们男人总以为牺牲自己就是爱。”她苦笑，“可你知道我们宁愿要一个会迟到、会犯错、会抱着我哭的笨蛋，也不要一个完美的幽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