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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好事坏事皇帝给许靖央赐婚(第1页)

秋夜深深,但东方很快翻起鱼肚白。

一线曙光自云层中渐起。

许靖央刚从威国公府里出来。

家人们都没什么事,只是有些受惊。

威国公吓得晕过去两次,他倒是最没出息的那个,其余家眷尚且镇定。

看见许靖央回来时身上带着血,大房和三房的人连忙上前询问。

得知宫中发生的事情,都吓了一跳。

莫非,差一点换人做皇帝了?

许靖央安抚过家人,这才离开。

她的马车在回郡主府的路上,忽然听到赶车的寒露说:“咦,长公主府走水了。”

许靖......

夜深了,忆谷的蓝光却从未熄灭。那石碑如静默的巨人,承载着千万名字,也映照出阿禾苍老却坚定的脸庞。她缓缓合上手中一本用蓝墨写就的册子??这是今年第七十三位冤魂的口述录,由一位流浪说书人辗转带来。老人闭目片刻,指尖轻抚碑面,低声呢喃:“李二狗,原名李承志,永和九年因私藏《归魂引》残卷,被活埋于城南乱葬岗……临终前高呼‘史不可断’。”话音落时,石碑微微震颤,一行新字悄然浮现。

孩子们早已熟睡在洞窟侧室编织的草席上,唯有最小的豆芽儿还蜷缩在角落,睁着大眼望着穹顶晶石流转的光影。“阿禾奶奶,”他忽然小声问,“那些坏人……真的会死吗?”

阿禾睁开眼,目光温柔地落在孩子脸上。她起身走过去,轻轻为他掖好麻布被角。“你说的‘坏人’,是指许家?”她问。

豆芽儿点头,声音发颤:“我爹说,许崇安虽然被押入天牢,可他还在笑。他说……‘只要人心易忘,我终将归来’。”

洞中一时寂静,只有石碑表面偶尔泛起涟漪般的微光,像是在回应这句话。

阿禾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是啊,他没说错。只要有人愿意遗忘,谎言就会生根;只要有人甘于沉默,暴政就能重生。但你也听到了??”她抬手指向碑文,“每一个名字都回来了。他们不是靠刀剑复仇,而是靠**被记住**。”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支崭新的蓝光炭笔??这支笔并非她亲手所制,而是来自南方一个名叫“青梧村”的地方。那里曾是许氏门客聚居之地,如今全村百姓自愿拆毁祖祠中的许氏牌位,在原地立起一块无字碑,每到月圆之夜,便有人提笔写下一段被掩埋的往事。

“这支笔,是一个十岁女孩送来的。”阿禾轻声道,“她说,她的祖父曾是许崇安的文书,亲手烧毁过三百七十二份冤案卷宗。临死前,老头跪在井边磕头至血流满面,只留下一句话:‘我不敢求饶恕,只求有人替我说真话。’”

豆芽儿听得入神,眼睛亮得像星子。

“所以你看,”阿禾微笑,“恶人不会永远胜利,因为他们终究要面对自己的良心;而我们也不必以暴制暴,因为我们有更强大的武器??真实。”

就在此刻,石碑忽然剧烈震动,整座忆谷回荡起低沉钟鸣般的嗡响。所有沉睡的孩子都被惊醒,纷纷坐起,惊恐四顾。只见碑面中央裂开一道细缝,一道幽蓝光芒从中溢出,凝聚成一行前所未见的文字:

【警告:记忆逆流检测启动。外部篡改行为正在进行。】

“什么?”阿禾猛地站起,脸色骤变。

几乎同时,远在京畿方向,天空突现异象。原本晴朗的夜空竟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灰雾,如同巨兽吐息,迅速笼罩皇城。观星台上,李婉儿正与福安密议“真相庭”首批审判名单,忽觉铜哨骤冷,几乎冻结掌心。

“不对!”她失声叫道,“净魂阵的残咒……又活了!”

福安老太监颤抖着指向宗庙方向:“您看!”

只见宗庙顶端,一座本应封存的青铜鼎竟自行开启,黑烟滚滚而出,化作一张巨大的人脸悬浮半空??正是许崇安的模样!尽管他人仍在天牢之中,面容枯槁,可那虚影却狰狞如鬼。

“哈哈哈!”笑声撕裂长空,“你们以为囚禁我就够了吗?你们以为公布几个名字就能洗清我的罪孽?可笑!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刀兵,而在**定义何为真实**!”

百姓惊骇奔逃,街头巷尾的蓝灯笼纷纷熄灭,仿佛被无形之手掐灭。更有甚者,墙上浮现的先祖名字开始褪色、扭曲,甚至反转成污蔑之词:“王氏淫乱通敌,依法处决”、“赵大柱背叛朝廷,死有余辜”……

“他在用‘伪史咒’反噬!”李婉儿咬牙切齿,“他借用了宗庙祭祀的正统名义,将谎言包装成‘修正历史’,让民众重新怀疑记忆的真实性!”

福安颤声问:“怎么办?难道又要靠阿禾姐姐唤醒母碑?可上次光芒才稳定三月,若频繁激发,恐怕地脉承受不住……”

李婉儿猛然抬头,眼中燃起决绝之火:“不。这次,我们要让他自己打碎他的谎言。”

她转身冲入内殿,取出一封密封已久的信函??那是陈小川留下的最后一道指令,注明“唯当全民陷入认知混乱时方可开启”。

信中仅有一策:**制造一场‘集体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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