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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并非贬低,而是官府给有罪之人定的罪名。
除去身份,贬为贱籍,为奴为婢,不得翻身。
还会在身上刺墨青。
刚刚许靖央进船篷的时候,就看见辛夷衣袖向上晃动,露出隐约的刺字。
许靖央看向萧贺夜:“我确实没打算招她,但世子是好意,还请王爷不要责怪。”
萧贺夜没说什么,而是将她送去了许家的马车边。
“今日之事,不要外传。”萧贺夜望着她,声音低沉道。
许靖央颔首:“我从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萧贺夜喉头滚动,欲言又止,却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高大的背影十足凛冽。
竹影悄悄地看了一眼,拍着胸膛道:“大小姐,王爷看起来好生气,莫非咱们惹祸了。”
许靖央若有所思。
她刚刚在船篷里的时候就在想,辛夷这种身份,萧安棠从何处认得?
能被打入贱籍在身上刺字的人,通常犯了很严重的过错。
“也许跟王爷那已经过世的心上人有关系。”
夜深了。
萧贺夜走入萧安棠的屋内,小家伙已经睡熟,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怀中还捧着兵书。
他大掌轻轻抽走书本,动作轻柔地给小家伙擦去泪痕。
却在这时,萧安棠动了动,小嘴喃喃:“娘……”
萧贺夜的指尖顿住。
半晌后,他才面色沉重地从屋内出来。
回到书房里,白鹤从外进来。
“王爷,辛夷已经将船划走了。”
萧贺夜大掌捏着眉心,桌子上还有堆积如山的公务。
烛光在他指缝间流淌,为他冷峻的面容镀上一层暖色,却怎么也化不开眉宇间凝结的寒意。
“本王待安棠是否太苛刻了?”
“王爷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世子的命。以后他会明白王爷的用心良苦。”
萧贺夜仰首,长叹一息。
他想到许靖央。
“本王今日发火,定吓着她了。”
白鹤不假思索地附和:“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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