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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儿。”

他轻轻笑着说，“你以前是个小野猫。”

她眨眨眼，“现在呢？”

“一只无辜的兔子。”

“你喜欢哪个呢？”

“以前喜欢小野猫，现在喜欢小兔子。”

说话总是这么滴水不漏，她以后都没办法找茬生气好吗？

“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跨坐在他身上，看着他慢慢靠到椅背上，思绪飘远。

——

那是她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冬天，她对文远抱怨伦敦已经两年没下雪了，她说她是那么喜欢下雪，可以穿厚厚的棉衣，摔倒都不会疼，可以穿着毛绒绒的雪地靴，温暖又可爱。

那天周五放学，文远说他要去伦敦，然后的带他妹妹去爱丁堡看雪。

他从没见过这么惯妹妹的哥哥。

不知道是因为经常听他提起那个又笨又蠢的妹妹，还是因为自己太无聊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随文远去了伦敦。

——

“四年前，我们一起去爱丁堡看雪。”他回答。

“唔……我记得一点点。”她难以想象，那个人就是他，可是又因为是她，感觉很幸福。

“所以我们之前都不认识吗？”她觉得认识的有点晚，私心的想要更早的拥有他。

他说，“我很早就听文远提起你了，只是那时候才见到。”

——

那之前，只是听说，不停的听文远提起。

文远说，她把家附近那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喂成了一只肥狗，却被别人投诉说把宠物关在门外属于虐待动物。

有一次把一个嘲笑黑人的男同学踢到了河里，差点被刑拘。

学校轮到她值日，她走错教室把别的班的黑板擦了个干干净净，一屋子的学生笑的东倒西歪。

在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对她表白后，就再没有男生追她。

因为上课迟到，跑的太快鞋子飞出去，砸到一个教授的脑袋，那位教授差点晕过去……

……

这种事情总是隔三差五的发生，而文远每次说的时候，笑到肚子疼，似乎他觉得他的妹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

可是他觉得文远的妹妹真是个蠢女人。

直到在伦敦见到她。

——

“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对两人的曾经十分好奇。

第一句话嘛，尹西往想了想，随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前的你，是个坏丫头。”

——

漂亮活泼的年轻女孩，带着毛线帽子，两边还吊着两个毛球，跑起来的时候左右晃荡着，一张满是喜悦的红彤彤的小脸在大围巾下显得又小又可爱，厚厚的棉服下穿了一条黑色打底裤，打底裤包裹着又细又长的双腿，跑动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迷人。

中国不是没有这样的女孩，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还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