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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掉马（第2页）

&esp;&esp;咳！不同于刚刚掩饰尷尬的假咳，瞿炘这次是真的被呛到，艰难地嚥下乌梅汁。

&esp;&esp;「毕竟四年老粉了，总是会对f的事比较敏感。」白洐笑瞇瞇。「但知道了炘哥你是前职业后，我相信这点演绎能力你绝对可以信手拈来。」

&esp;&esp;「我……」

&esp;&esp;「你也不用瞒我不是吗？」

&esp;&esp;回避白洐的目光，瞿炘感觉良心隐隐作痛。他当初为什么不坦白呢！

&esp;&esp;「当，然不是啊！」瞿炘抓紧摇摇欲坠的马甲，手指轻点桌面。

&esp;&esp;「那就好。」

&esp;&esp;白洐放心的表情让瞿炘不解。

&esp;&esp;「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排斥这个可能性？

&esp;&esp;「因为我也喜欢你跟金柑仔，所以不希望你是f。」白洐收起笑意。

&esp;&esp;又来了。瞿炘皱眉。白洐身上那种自卑、脆弱，与空洞的感觉，正隐隐从微小的缝隙下渗出。

&esp;&esp;「以前有段时间，我的心理状态不是很好。」白洐轻声说道。「那阵子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睁眼、从床上醒来的意义。」被白瀴发现心理问题的时间点在他被万慈捅了之后没多久。可能是他对自己的伤势漠不关心，却对家人跟江允信「无故受牵连」感到自责与惶恐时，让白瀴看出了端倪。为了不要刺激正在康復期的他，白瀴找了几个心理諮商师，渐进、小心翼翼地让他接触。

&esp;&esp;直到现在，白瀴都以为是事件导致的创伤后遗症与解离症，但其实早在国二时，他就发现自己有生病的倾向，只是一直控制得住、学会了用微笑与模仿他人情绪来掩饰自己对生命的淡漠和疲惫。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披着「正常人」外衣的腐朽木偶。

&esp;&esp;「然后，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了f的频道。」说不清是什么吸引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这个新建频道的三个影片都看完了。

&esp;&esp;那是他在状况极差、已经对周遭麻木时见到的鱼，你要吗？」

&esp;&esp;瞿炘摇头，看着他把食物捞进自己碗里。

&esp;&esp;从头到尾，白洐都是用轻松的语气陈述，但他那双黝黑的眼里，除了毫不掩饰的偏执与严肃外，看不见一丝笑意。

&esp;&esp;就好像白洐正透过自己跟f对话，也彷彿这些话是对他所说。

&esp;&esp;离我远点。

&esp;&esp;不要过来。

&esp;&esp;这样就够了。

&esp;&esp;够了。

&esp;&esp;那是警告、是害怕的推拒。

&esp;&esp;他收回无意间欲朝白洐伸出的手。

&esp;&esp;白洐到底在承受什么？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分，却隐晦地在央求自己「不要成为f」？瞿炘心乱如麻。

&esp;&esp;难道只有选择当「瞿炘」才能待在他身边吗？